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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煤气,透过敞开的厨房门廊说。
“有时候我和托比坐在这里,门铃响了,我就说:‘托比,你去开门。’他当然不会去开。斑纹猫怎么会开门。
所以我们就坐着不动。就这样坐着,等脚步声又走远。”她丢给他狡黠的一瞥。
“你想,我们的坎特伯雷先生该不会是陷人情网了吧?托比。”
她顽皮地问她的猫。
“今天早上如此开朗,如此灿烂。从外表看起来,我们的坎特伯雷先生年轻了十岁。”没从猫那儿得到任何有益的回应,她又转向金丝雀。
“但他才不会告诉我们呢,对不对,迪奇?我们会是最后知道的。吱吱?吱吱?”
“温布尔登的约翰与西维雅·艾利吉伯。”
皮姆仍然查看着旅客登记簿说。
“约翰做计算机,西维雅设计程序,他们明天离开。”她有些愠怒地说。因为杜柏小姐很不愿意承认,她的世界中除了亲爱的坎特伯雷先生之外还有别人。
“你这次又给我带什么来了?”
她生气地大叫,“我不要,收回去。”
但杜柏小姐并没生气,她会收下,皮姆不会拿回去:一条白色与金色细密交织的克什米尔披肩,仍放在哈洛德纸盒中,裹着哈洛德的原装棉纸。杜柏小姐对这张棉纸的珍视程度,似乎比礼物更甚。一拿出披肩,她就先抚平棉纸,顺着原来的痕迹折好,放回盒里,再把盒子放进她用来珍藏宝贝的柜子里。这时候,杜柏小姐才让他把披肩围在她肩上,裹着她,嘴里还不断叨念着他的奢侈浪费。
皮姆喝着杜柏小姐为他泡的茶,安慰她。皮姆吃了一块她的酥饼,赞不绝口,尽管她说酥饼烤焦了。他答应在这期间要替她修补水槽塞子,疏通排水管,并查看一楼的储水池。皮姆很爽快,有些过度殷勤,也一直保持着她精敏觉察的开朗态度。他把托比放在膝上,轻抚着它,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举动,托比也不见得喜欢。他听着杜柏小姐的老艾儿姑妈的最新消息,通常只要一提到艾儿姑妈,他就急急地要上床睡觉去了。他像往常一样,问她近来的本地要闻,并颇表赞同地倾听杜柏小姐的长串抱怨。他一面对她的回答点头称是,一面莫名所以地自顾自地微笑,再不然就变得昏昏欲睡,用手掩着嘴打哈欠。最后,他突然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仿佛要赶另一班火车似的。
“这回我会多待一段时间,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杜柏小姐。我有很多东西要写。”
“你每次都这么说。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