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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就是望着陈列的皮姆候选人卡片:瑞克坐在拿破仑式书桌前,背后是一整排法律书籍。瑞克此生第一次、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在工厂地板上与“地上的盐”Salt of the earth,典出《圣经·马太福音》,耶稣说众人是地上的盐、天上的光一起喝茶。瑞克像弗朗西斯·杜雷克爵士Sir Francis Drake,1540-1596,英国航海家一样凝望着戈尔沃斯没落的沙丁鱼港雾蒙蒙的船队。瑞克这个叼烟斗的农学家,充满智慧地审视一头牛。
在选区主席身边,缀满黄色布旗的花彩下,坐着一位选区委员会的女官员。另一边则是一排空椅,等待着候选人和他的团队。时不时地,选区主席辛苦开口时,皮姆会捕捉到迷途的片言只语,如“征兵制的罪恶”或“该死的专卖权”,或者更糟的是突然插进来的道歉如“像我刚才告诉你们的”。两次,9点变成9点半,9点半变成10点10分,一个年长的莎士比亚式信差痛苦蹒跚地走出圣器室,抓着耳垂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我们说,候选人在路上了,他今天晚上赶好几场集会,大雪困住他了。直到我们已经放弃希望,马斯波先生在马克斯韦尔·卡文迪胥少校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穿着灰衣的两人一丝不苟地像教区的小官吏。
两人一起走过通道,登上讲台,马斯波先生和村长与太太握手,少校从公文包拿出一叠笔记放在桌上。在选举结束之前,从这一夜到市政厅那一场选前之夜,皮姆至少听过瑞克在二十一个不同的场合演讲,但他从来没见过瑞克参考少校的笔记或注意到它们的存在。所以渐渐地,他推论这些并不是笔记,而是舞台效果,让我们准备好迎接他的到来。
“麦西的小胡子怎么了?”皮姆兴奋地对希德低声说。希德刚从瞌睡中被惊醒。
“抵押掉啦?”
如果皮姆希望得到一句讥诮有趣的回答,那么他可就要大失所望了。
“看起来不合适,所以他就剃掉了。”希德简短地说。就在这一刻,皮姆看见希德脸上亮起纯净无瑕的爱的光芒,瑞克大驾光临。
登台的仪式从未改变,甚至工作的分配也一成不变。在马斯波和少校之后进来的是伯斯·洛夫特,还有已经和他的肝过不去的可怜的莫瑞·华盛顿。伯斯拉着敞开的门。莫瑞走进来,有时——就像今晚——带头鼓掌,因为识人不明让他误选了瑞克,这倒也不奇怪,尽管体型只有瑞克的三分之一,但莫瑞把他大半的人生和金钱都投注在追求百分之百酷似偶像的努力上。如果瑞克买了一件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