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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以楠神色冷淡，语调也无波无澜：“对，我不乐意。你可以走了。”
“行，”季绮婷气极反笑：“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最好一直这么硬气，别哭着求我哥复合！”
说完，她狠踹了一脚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着季琦婷离开的脚步声，许以楠握着门把的手指白了几分。
“那个……你还好吗？”
何宋城有些尴尬地开口，他在屋里听得不是很清楚，但隐约知道是两个女孩儿在吵架。
许以楠关了门，回头朝他笑笑：“没事，我再帮你盛碗饭吧。”
何宋城觑了眼她的表情，淡淡的，并无异常，“好。”
但后半段，气氛明显透着几分微妙。
明明是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何宋城却吃得浑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吃完，他赶紧告辞离开。
家里骤然安静下来，许以楠收拾着碗筷，脑海里却不自觉回荡着季琦婷那番话。
胃穿孔……
这一走神，手上打滑，碗碎了。
她下意识用手去捡，不小心碰到碎片，她嘶了一声，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地砸在手背上。
六年，不是六天，也不是六个月，某些习惯早就刻进了骨子里，在听到季辞澜住院的瞬间，她几乎本能地担忧，本能地想要去医院看看。
好在，理智阻止了这种本能。
许以楠想，她会慢慢习惯不再担忧，也不再为他掉眼泪。
她和季辞澜从相恋的灿烂，到相守的厌倦，直至最终分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裂缝就已经出现。
也许是他第一次食言，又或许是他第一次撒谎……如今回想起来，竟也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段。
六年，能可歌可泣，也能不值一提。
……
季绮婷踩着高跟鞋气愤地往楼下冲，由于走得太急，被楼道里的垃圾绊了一脚，气得她破口大骂：“住的什么鬼地方？又破又臭，真是气死人了！”
突然，手机响了——
“哥，你怎么打过来了，医生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她正一肚子火气，想到季辞澜是病人，语气不免软了一些，却还是带着几分生硬。
医院里，季辞澜刚睡醒就听人说季绮婷出去了。
“……说是去找许以楠，让她来医院看你。”程周耸耸肩，两手摊开。
意思是：拉不住，根本拉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