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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抽完了好几支烟,烟灰像一层灰白色的霜雪扑簌簌地掉落在地上,谢洄年才终于感觉胸腔和喉咙里那股粘腻的血腥气味被冲散掉大半。
推窗外面是广阔的天地,风声不止,裹挟着林间的草木香气席卷而来。
虽然身体里厚重的血腥气味暂时被尼古丁压制下去了,但疼痛并没有减少,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谢洄年双手撑在窗台边缘,费力地咳嗽起来,脑袋在发热,估计马上会烧起来,这次不知道又会生多久的病,但愿不要太久,毕竟因为种种原因,已经住了大半个月医院了。
虽然早已经习惯在医院的生活,但并不代表喜欢。
而且还要回到学校上课——还能多见几次面。
晚宴设置的地方离市区有一些远,因此打车耗费在路上的时间有些久,陆早早脑子里又不由自主地浮现沈熹言对沈怀瑾说的那句话——“我没办法不恨她的,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不恨我自己。”
完全没有办法猜测到其中的任何含义。
陆早早脑中开始一点点复盘过去的回忆,她跟沈熹言的交集可谓是这个家里最少的,压根没说过一两句话,淡薄清冷的跟陌生人没有任何差别。
这么说也或许不正确,毕竟两个陌生人之间偶尔也能相互表达和传达友好和善意,可听沈熹言说话的语气,像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无法挽回的过失和错误一样。
总之就算真的有,陆早早也想不起来了。
下了车,城市中心的风混合着一股燥热扑在陆早早脸上,把她从繁杂的思绪里拉回来一点,手腕上的痛隐隐约约的,证明了刚刚发生了些什么让人记忆深刻的事情。
等正式踏进医院的门,陆早早才发现自己对进医院这件事情简直熟门熟路,跟回家似的。
之前右手腕的伤口才堪堪养好,现在又添了一道伤口,幸好那时候还有一点理智,是左手腕,所以不太耽误做题提物,就是之后上游泳课的时候要多加注意,实在不行就只能向教练请假了。
伤口确实有些严重,不过还好是皮肉伤,给她治疗的还是上次那个女医生,消毒包扎之后,语重心长地询问陆早早造成这个伤口的原因。
陆早早脸不红心不跳、面带微笑地开始撒谎,“不小心撞到锋利的物品,然后弄伤的。”
是十分拙劣的谎言,医生对造成这种伤口的原因肯定了如指掌,好在对方并没有深问,只是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就此揭过这个话题。
然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