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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清棠连忙起身,握住玉竹的手说:“真是要多谢你。”
忙带着紫鸢去了老夫人那儿。
进了院子,便听到柳氏响亮到有些刺耳的声音。
“母亲您别生气,这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都怪清棠跟衍儿有缘无分罢了。”
柳氏那张嘴真是能说会道。
戚清棠脸色微变,掀起帘子快步走进去,看见老太太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见戚清棠进来,柳氏上下打量她好一阵儿,才皮笑肉不笑道:“清棠来了,快坐下,都是二舅母的不是,快别跟二舅母生气了。”
“清棠不敢。”戚清棠对她行了个礼,目光却一直担忧地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沉静地看着她,摸着手里那串玉珠,没说话。
倒是柳氏十分热络地问她:“听闻你跟大嫂一同去了圣安寺,还不小心困在那儿几天,怎么样,没遇见什么不好的事儿吧?”
这话听起来十分刺耳。
戚清棠看向柳氏,声音微冷:“自然无事,二舅母认为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儿?”
柳氏合掌笑道:“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你这等语气,还是对舅母有意见啊。”
老太太终于发话:“行了,你先回去,我有话要跟清棠说。”
柳氏微微一笑:“是母亲。”
又笑着看了戚清棠一眼,方才娉娉袅袅地出了门。
戚清棠立刻跪到老太太身前,仰头担心地看着她:“外祖母,您没事吧,是清棠不孝。”
老太太沉声:“你的确不孝。”
戚清棠浑身一凛。
“你既然早早撞见了衍儿跟那柳嫣然厮混为何不先来告诉我?”老太太将手中串珠一扔,“怎么,我倒不如那个外人能替你做主?”
戚清棠眼睛一红,泪珠不觉滚下来。
“不是的外祖母,我只是担心您的身子。”
“我还没那么经不得风浪。”老太太声音里带着几分痛心,“清棠,你还年轻,不懂这世道对女子的残忍。本来这事你来找我,我自有法子让柳氏同意退亲。但你如此一闹,亲事是退了,你可为你日后想过啊?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你想找一门好亲事得有多难。”
老太太第一次跟她用这样重的语气说话。
戚清棠垂头,任由眼泪往下落。
“外祖母别气坏了身子,都是清棠考虑不周。”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不是生气,我是为你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