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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便重新渗出血迹。
唯一庆幸的是伤虽有七八处，但都不算厉害。
紫鸢哪里见过这场面，帮她擦身体涂金疮药的时候便不停抹泪，自责不已，反倒是戚清棠不停安慰她。
上完药重新穿戴梳洗整齐，天色已全黑了。
紫鸢抽噎道：“小姐饿了吧，我出去看看给你弄点吃的。”
戚清棠经历了这些自然饿了，但她摸了摸紫鸢湿漉漉的头发，说：“你衣服都湿透了，先去换一身。”
紫鸢抿嘴摇头：“我不冷的小姐，不打紧。”
说着又要抹泪。
戚清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听见敲门声，这次是顾辞琛沉冷的声音：“是我。”
戚清棠忙坐直身体：“请进。”
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她不觉脸颊发烫。
顾辞琛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饭盒，放到桌上。
“寺里饭菜清淡，你们凑合两口。”
戚清棠刚要起身，便听到顾辞琛不容置疑的声音。
“坐着说话。”
她只好坐着没动，道：“多谢……大人。”
顾辞琛挑眉：“大人？”
那意思好似在问，怎么这样称呼他？
戚清棠抿唇，喊出这个称呼也实属无奈。
他不许她喊三爷，这种情形下她又实在叫不出三哥，只好另辟蹊径。
好在顾辞琛没纠结这个称呼，平声道：“母亲那里我会去打招呼，你不必担心。你吃完东西好好歇一歇，明日我有话问你。”
他定然是要问她是如何弄成这样。
戚清棠点头答是，折腾一天，今晚的确也没精神再跟他讲来龙去脉。
顾辞琛起身，目光平淡看她一眼，说了句“我就在你隔壁”便起身离开。
隔壁。
想到两人仅一墙之隔，戚清棠脸又热了。
紫鸢打开食盒，里头两碗白粥还冒着热气，还有一碟清炒豆腐和一碟清炒竹笋，显然是刚出锅。
她扶戚清棠坐到桌边，两人开始吃饭。
紫鸢忍不住夸道：“这圣安寺的素斋味道竟然这么好吗？以前我怎么不觉得？”
这豆腐够嫩，竹笋够鲜，粥里还特意加了些姜丝为她们驱寒。
戚清棠轻声道：“可能是特意为首辅大人准备的饭菜吧。”
紫鸢恍然大悟：“给首辅大人准备的饭菜果然同我们的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