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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的第四年,知道你在泗城,就去找你了。”肖瑾的语气平铺直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你那天上晚班,或者是出去玩了,我等了你很久,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并肩走过来,你那个小区的路灯坏了几个,很暗,我看不清,到楼道口才确认是你,我走出去,想喊你……”
她顿了顿,竟笑了一下,说:“可那个女生踮脚亲了你。”
木枕溪不知道肖瑾是哪个时间段到的泗城,殷笑梨对于具体时间的记忆也早就模糊了,所以白日将她和那个大小姐的记忆全都过了一遍,自认没有出格的举动,万万没想到是这一幕被肖瑾看到了,她又急又气,双眼发红:“那是她自作主张,我在之后和她大吵了一架,我没有和她在一起,我——”
她恨恨地用手捶了一下墙。
肖瑾把她的握成拳的手指掰开,对着她通红的指节轻轻吹气,温柔道:“我知道你和她没关系,殷笑梨已经告诉我了。”
木枕溪抽泣着,悲痛难当,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晚了就是晚了。
肖瑾知道得远比她早,当时的难过已经纾解掉了,她只是温和地拍着木枕溪的背,下巴蹭着她的发丝,用她的方式安慰着怀中的恋人。
许久。
木枕溪问:“后来你就回美国了吗?”
肖瑾点头。
“那为什么隔了五年,你又忽然回来了?”为什么偏偏隔五年,中间五年她在干什么?
肖瑾沉默半晌,说:“不是这样的。”
木枕溪问:“什么?”
肖瑾轻柔地梳着她的长发,低低地说:“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木枕溪猛然升起了一种恐惧,那种恐惧不是事情本身,而是源于她对肖瑾即将要说的事的预感。她不知道的,比她想象得要多得多,那是对未知的畏惧。
肖瑾察觉到木枕溪肢体突然的僵硬,一时有些不忍,但事到临头,她不能再让木枕溪一点一点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去发现了,她的那个保险箱现在就在家里,木枕溪哪天看见依旧会起疑,东拼西凑出真相,不如就自己告诉她吧。
肖瑾从泗城回到美国后,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像支撑她的精神支柱一夕之间倒塌了似的,和刚出国那段时间一模一样。齐音看不过眼,把她从房间拖了出来,开始骂她,不说说好的等她分手等她离婚的吗,你现在这又是什么鬼样子,我看你直接先死了比较痛快,肖瑾一声不吭往窗户走,齐音险些魂飞魄散,又给她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