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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
他今晚找苗苗说这番话的用意有二,一是怕府中人日常行事会怠慢郁娘子。二则是,谁也不能确定今日的丫鬟通房,来日会怎么样。
识微见远,才是下人的立身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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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南廷玉解释身子的怪异,心结化作梦魇,让郁娘在晨间做起噩梦,梦到瘦马身份被抖露出去。
南廷玉知晓后,犹如变了个人,不,或者说,那本来就是他退却温情后的本来模样。
他一脸憎恶的看着她,眼神与萧母当年知晓她身份时的眼神如出一辙。
她跪在地上,抓住南廷玉的一截衣袍,梦境放大了心中万劫不复的恐惧,语无伦次求他:“殿下,奴婢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求你原谅奴婢……往后奴婢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森冷的两个字——杖毙。
天家尊严怎么能被她这种低贱的人冒犯,唯有杖毙,才能饶恕她犯下的罪。
她在濒死的惊惧中睁开眼,两只手紧紧攥住身上的被子,转过身时猝不及防对上南廷玉的视线。
南廷玉沙哑的嗓音钻入郁娘的耳朵中,郁娘只觉得从耳郭、耳道、到耳窝激起一片麻热,被子又沾湿几分。
世人只知南廷玉面庞长得极好,却不知他的声音亦是令人陶醉得很,尤其是床笫之间,刻意压低的嗓音,划过耳朵,流入心脏,能一点点揉碎人的神智,让人如坠云端,飘飘乎乎,深陷那字字句句的缠绵悱恻里。
郁娘本能伸手护在身前,不想让南廷玉看。
一般妇人断乳期差不多为四五个月,算下来,她也该没了。她该怎么向南廷玉解释,混沌的脑子从情潮中清醒过来,意识到再这般下去,定会瞒不住。
南廷玉这时埋下头,鼻间呼吸洒在她的脖颈上,醉意中有几分惘然。
“你为何越来越香了……”
郁娘:“……”
他吻上她的唇角,浅浅一下,便没再出声,倒在一旁阖目沉沉睡去。
夜色的阴影浸在他周身,映出朦胧的黑色轮廓,他像一座山,像一座墙,独自在一个世界。
而她在另一个世界。
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跨越无形的屏障,触碰他在黑暗中的影子,不知想到什么又缩回手指。
他如果知道她是教坊中的瘦马,还会说她香吗?
会骂她臭吧。
门外,明月高悬,夜风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