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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她望着南廷玉,似乎想要跟南廷玉解释什么。宣母却拍了拍她的手臂,她收回视线,隐忍住所有情绪,跟在宣母身后离开。
祈夫人是最后走的,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她眼中满含着泪,将桃花簪递给郁娘。
“这是尧越送给你的,你保存的很好。”
郁娘接过桃花簪:“祈夫人,他是个勇敢的孩子,当时受了很重的伤,还……”后面的话没说完,只余无尽留白供人细细遐想。
祈夫人悲恸出声:“我知道他是个勇敢的孩子……我一直都知道……”
下人怕祈夫人再这么哭下去,会伤了身子,连忙将她搀扶回去。
原先满是人的院落,转瞬变得空荡荡,叽叽喳喳的声音,纷繁复杂的目光都没了。
阳光倒是如金丝银线穿过叶子的缝隙,填满整个院子。
郁娘深深吐一口胸中的闷气,连日来的憋屈,扫走许多,晨风吹在脸上,觉得十分惬意舒爽。
她转过身,看向南廷玉,见南廷玉正垂下眼眸,一瞬不瞬看着手中的词牌。
她脸色一僵,想起来上次在点长明灯时,怕暗中盯梢的人察觉到有异常,她只临时改了落款,上面写的词倒是没变动。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南廷玉唇齿碾磨,一字一顿念着诗,他抬起眼睛,看向郁娘的视线清明冷冽。
这诗是指“唯有辗转反侧的思念,才能报答对方奔波劳累的苦心”。
而在这句诗之前,还有一句情谊更为深重——“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意思是指即使“合葬一处,也无法倾诉衷情,来生结缘,是多么虚幻的盼望”。
“母后……我……”
“罢了,指望你这么快认罪,那是痴心妄想。你行事任性,蛮横无理,先是质疑皇室血脉,再行事不端,本宫深感难以教化,意欲将你从皇家玉牒除名。待抄经诵佛结束后,你回冀州宋家,由你亲生父亲宋郢教导吧。”
南廷婉生母为平岚郡主,生父则是冀州如今的知府宋郢。宋家虽比不上皇室尊贵,却也是名门世家。
郁娘闻言,心道,惠娴皇后还是留了情面。终归是养在身旁十几年的女儿,舍不得送去和亲,而是选择让她玉牒除名,重回宋家,只是以南廷婉的脑子恐怕不会领情面。
果不其然,南廷婉听到这话脸色悚然一变,满脑子都是“玉牒除名”四个字。
她要被赶出皇室,以后再也不是大乾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