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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上的各种简单仪表,用手抓住操纵,尽量不去注意俯仰指示器。
但这也不可能。他发现这样坚持不了十五秒钟,就会开始倾斜并往下沈去,这在飞行员来说是叫眩晕症,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发作得比在天空中还快。而且,滑撬还常常翻了整整一圈。他只好重新注视着那些仪表。他一遍一遍重复着这个过程,直至感到单调得无法忍受为止。他进入河道才两个小时,他不得不随时提醒自己集中注意力,但他无法把注意力只集中在一件事情上面。虽然他现在很舒服,但在以他为中心半径五哩内的所有人无不希望致他於死命。这人们生活在这儿,了解这片土地、这条河流,听惯了这儿的声音,看惯了这儿的景致。但是,他们的国家在进行战争。其他不同寻常的东西都意味着危险,都被看作敌人。凯利不知道北越政府是否对找到死去的或活着的美国人给予优厚的报酬,可能如此。人们努力工作,得到报偿,尤其是那些表现了爱国精神的人们。凯利不知道事情为什麽会是这样。
这里的人民是敌人,没有什麽可以尽快改变这种情况,起码两叁天内不会改变,而这两叁天对凯利来说该是多麽漫长的岁月啊!今後的情况会怎样,他现在无法去想那些。
凯利放慢了滑撬的速度,悄悄抬起头,河北岸大约叁百码的地方传来了人们说话的声音。声音飘过河面,传到凯利的耳中。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那音调他一向觉得像诗歌一样美妙,但是若语含怒意,那就难听得多了,就像现在那个人,他听了大约十秒钟,然後又沈入水下,两眼注视着罗盘,转过一个急转弯。虽然只有十秒钟,可是凯利觉得那是多麽地亲切啊!那毕竟是人的声音。他们究竟在说些什麽?
政治吗?在共党国家那是一个令人厌烦的谈话题材。也许是家业方面的事,再不就是战争。很有可能,因为那声音压得较低。美国正在杀死这个国家成千上万的年轻人,他们有理由恨我们。凯利想,在这儿,失去一个儿子和在美国并没有什麽两样。
他们可能在谈论自己的儿子当了兵,并为此感到自豪,也可能这个儿子已经死於战火,被机枪打死,被炸弹炸得粉身碎骨。这些消息会以不同的方式传回家乡。或是,有些像这样的年轻人都参加了像塑胶花这样的行动。杀死这样的人,凯利是不会感到遗憾的。他所听到的谈话似乎很有人情味,尽管他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些什麽。接着他心不禁在问:是什麽使那些话听起来不同呢?
是不同。去他妈的!让那些政客们去考虑其中的原因吧。他突然想到,河流的上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