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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凝顿了顿，闭上眼睛装没听见。
贺今尧骤然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转眼之间颠倒翻转。
他将亦凝反压在池边，手臂垫在她背后，打开她双膝，这次是截然不同的强势与野蛮。
亦凝情不自禁地发出短促而甜腻的叫声，马上咬住唇，贺今尧伏在她耳边，像一个执着而严酷的审讯官，逼问她：“为什么不回答？”
亦凝也是硬气，就是不屈从他的淫威，扭开脸不理他。
贺今尧顺势啃咬她细白颈，咬红艳的耳垂，沉哑的嗓音沙涩地磨砺着她的听觉：“犟骨头。”
他今天放纵得厉害，亦凝的理智都被卷入疾风骤雨之中，温泉清凌凌的水声掩盖住小院里的放浪形骸。
她扛不住的时候一口咬住了贺今尧的手，他并不躲，只是借机将她扣得更紧了。
贺今尧从背后环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安抚而轻柔的吻落在她耳根。
等她缓过劲来，他才又问了一句：“小公主，喜欢我吗？”
怔愣只是一瞬间的事，亦凝回答：“不喜欢。”
“嘴这么硬，上辈子做地下党的？”贺今尧单臂抱起她，让她后仰着，脊背没过水面。
池水深度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后背探不到底，亦凝本能地紧紧扒在他身上。
贺今尧稳稳当当揽着她腰，让她在沉水的威胁里重新回答，“再给你一次机会。”
“……”亦凝忽然松开抱他的双手，一个灵活地翻身，一尾鱼一样从他手里滑走，游到池子的另一边，扶住池沿的石头。
贺今尧一愣，挑眉低笑：“忘了你是条美人鱼。”
亦凝精致的眉、明澈的杏眸，都在水汽中愈发清晰起来，她在汤池的对面看着贺今尧，反过来问他：“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你希望我喜欢你吗？”
贺今尧道：“你觉得我在你身上费这么多心思，帮你瞒着你哥，每天像见不得人似的东躲西藏，是因为好玩吗？”
“我在等你喜欢我。”
隔着池水，水雾氲进亦凝如清泉一般干净的眸，她看着贺今尧涉水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托起她脸颊。
他长睫下的黑眸没有平常的散漫，而是少见的认真，直直望进她眼底最深处，让她心口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宋亦凝，我在等你的眼睛能看到我。”
心跳的节奏都融化在温热的泉水中，亦凝睫毛轻颤两下：“我又不瞎，我当然能看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