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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剥削盐户没日没夜地投入生产,另一方面又将一部分以盐高价私售给商人,商人又以更高的价格售出到盐产业稀缺的地区。
那些地区本来因着盐运输成本之故,盐价本就要高于湖广之地。
商户这一番输出,便叫盐价又涨了上去,可地方官员只回奏大肆夸大盐之运输损耗。恍惚一看不细查,便只以为那些地方是当真是路途不通,才有此等劣势。
倒叫朝廷又放低对这些地区的赋税需求,官员们则靠着剥削鱼肉百姓,私吞了不知多少银子。
而这些官员之所以这般放肆大胆,很大因素是因着各路勋贵做靠山。
才开朝不过两代,他这个当皇帝的,即便知道好些勋贵心怀不轨,有心惩治,却也得顾及着上一辈的脸面,不敢轻飘飘就罚了。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状况,借着几月前户部案件重审,他也迅速派人介入各州。
说是清查,其实也并不可能,勋贵们是打先帝朝就扎根的了,连他父皇在时都无法制止只能压制的事情,他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了,虽然好不容易找到制衡勋贵的突破口,但要一击而中,还是欠些火候。
他不过借此先给各勋贵是施压,暂且警告他们管好手底下的人,不要做得太过罢了。
他深刻知道,要清除勋贵对各州的影响,须从根本上入手,彻底绝了他们掌控各方的资本。
近年来,他一边暗暗查探着各家勋贵的党羽,一边也更加坚定了要“举士族,兴科举”之念。
眼下士族已快要入京,明年科举之事,他早已郑重交代好筹办之事,唯一还叫他心有缺缺的,便是盐策。
他亟需一份足够有执行力度的,足以颠覆勋贵的盐策。
而出身平民的卫闽,给了他这样一个惊喜!
想及此,他老怀安慰。
好在朝中并未完全坏了,他还是有人可用的。
他看了看奏折上的卫闽二字,却还有些踌躇犹豫。
卫闽到底出身不好又被打压多年,业绩虽然不错,却还不够显眼。
若要直接给他侍郎的身份,恐怕朝中非议起来,他也不放开手在户部做事。
想到此处,他竟没来由地想起那日椒房宫里头那个倔强的身影。
骤然想到什么,他福至心灵一般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