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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忽然离京来湖州,定是想知道些什么或做些什么。我运气好,恰好那日夜里瞧见了谢家三公子与户部大臣共饮,席间提及湖州,故而猜测殿下有此作为。”
唐翘目光稍凛,“你胆子很大。”
这道冷声下来,少年心里有片刻惊慌。
他很快镇定下来,俯首矮身,“我并非有意窥探殿下行踪,我只是想帮助殿下。”
“那你可晓得,为人下属者,最忌讳的,便是隐瞒实情,打听主上行踪,以及……私自揣摩主上用意。”
他一怔。
外头谢九等人斩杀蛇虫的动静还未停止,空气里隐隐飘散着血腥味。
夜风一吹,那位令人不适的味道在他一呼一吸之间争先恐后地进入他的肺腑,叫他全身血液似乎都为之凝固。
他抬头,视线透过屏风看向后头那位女子。
许久后,他收回视线,垂下头颅,俯拜下去,不敢再有丝毫不敬,“草民知错。”
在长公主面前,他所有引以为傲的聪明才智都不值一提。
“是草民跟踪了谢荆。”
外头动静似乎停了,他听见邹静在指挥人清理蛇身和月台。
室内是久久的沉寂。
静到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长公主似乎下来了。
他却再不敢抬眼直视那人一眼。
为人下属者,直视主上,乃是不尊。
何况殿下才洗漱过,未挽发髻,未戴钗环。
不知何时,一股芝兰花的幽息从四面八方弥散开来。
他将头埋得更低了些,屏气凝神,余光也死死收敛了。
他听见长公主殿下问他:“你可有姓氏,名字?”
他垂首,坚定道:“草民只知姓云,无字。”
“冀北之野,马群遂空。”她吟道:“冀者,北也,望也,幸也。”
“日后,你便唤作云冀。”
“……是。”
话音刚落,他怀里被扔了一个小白瓷瓶。
“上好药,明日开始做事。”
那股芝兰幽香飘然远去,唯有一小缕残留在小白瓷瓶之上。
只这一缕,却奇迹般地掸尽了他周遭的血腥。
他将药瓶妥善放进袖口里,附身长拜。
“是。”
*
是日风轻云淡,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
湖水岸边,早早的便挤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