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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毛民被拉起来，在两个求法者的注视下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惶恐，出乎意料的冷静。
不，不是冷静。
赵元看着那双眼睛，一个词语出现在脑海中。
麻木。
那毛民低垂着脑袋没有与他们对视：“不是，我们是毛民。”
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苗灵儿气鼓鼓的看着赵元：“你听见没有，他自己都说了不是人，是毛民。”
赵宇又看着苗灵儿的脸，少女心思单纯脸上表情全然不似做伪。
不用的世界观让赵元大受冲击，他转头看向其他毛民，那些毛民同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自出生起，在苗灵儿受到的教育中这些毛民就如同人间的鸡鸭一般，用他们修炼丝毫不会有心理负担，而这些毛民虽然祖辈是普通人类，但已经在此地生活了不知多少代，竟然也开始顺从这种规则，最后直到现在，经过不断地抽取灵根与生命力，这些毛民仅存的生命力让他们只能遵循本能的繁衍，生存，但对于生命没有丝毫的留恋。
他们，真的成了鸡鸭一样的东西。
虽然此前苏元已经和他讲述过，但此时赵元还是不由得被冲击到，坐在那里久久无言。
一种莫名的感觉出现在心头。
他想帮这些人，但这些人似乎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就算他们需要，自己又能做到什么？
过了一会，苗灵儿忽然挥了挥手：“喂，你怎么了？傻掉了？”
让赵元最无法接受的就是在这里。
苗灵儿，似乎还是个很善良的小女孩，以至于在赵元做了那么多在她眼中十分无礼的举动后还是会关照他。
两个人一直以来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对苗灵儿而言，毛民就是鸡鸭，求法者之间的厮杀也在正常不过，杀个人对他来说似乎根本算不了什么。
赵元有些困惑，究竟谁对谁错。
似乎在这个残酷的求法者世界中，自己的做法才是不可理喻的那一个。
许久之后，赵元颓废的低下头，整个人气息变得低迷，问道：“神木派的弟子不是不允许干预我们吗？你为什么可以？”
苗灵儿叉腰道：“那是他们的规矩，管不了我。”
赵元没有多问，此刻他只是很想离开这里，离开十万大山。
像个懦夫一样逃避这个自己无力改变的世界。
见赵元起身，苗灵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