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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油，手指一过就留下一条红印。
男人利落伸手，扣住徐暖手腕。
一只。
两只。
男人：“别挠。”
徐暖扭动手腕挣脱不开，灵动漂亮的五官皱起来，嘤声请求：“放开。”
男人重复：“别挠。”
“不挠。”徐暖保证，瞥一眼男人，又扭动手腕，呼，“疼。”
男人默了半秒，松开手。
他视线注视着她，拧开瓶盖，把水递过去。
徐暖本就口干舌燥，仰头一口就灌下半瓶水。
她把剩下的水递回去，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身上的痒意难耐。
徐暖瞄一眼旁边的男人，正撞上视线。
她像被逮住尾巴的小耗子，仓皇避开目光。
她深呼吸一口，靠着车座椅背，微仰头看着车顶，掐自己的指腹来缓解身体里那股难耐。
蓦地，滚烫的手心握住她手腕，轻轻拉开：“别挠自己，也别掐自己，马上到医院了，再忍忍。”
这些话很安抚，语气也很温柔。
徐暖侧目对上男人的视线。
这次，她没躲开。
她脑子里也什么都没思没想，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周遭万物静止。
一促一促的呼吸，胸前慢慢渗入一股凉意。
徐暖低头，看见胸前一片水渍。
是最开始推开水瓶时洒的，还是刚才喝水时落的，无从推断。
狼狈中，徐暖打了个寒颤。
没几秒，一件尚带着体温和木质香气的西装外套盖到徐暖身上。
男人脱下西装后，里面是简约的圆领黑色针织，微微贴身。
西装外套里衬布料有些特殊，他正为她整理以至于不从她身上滑落。
他动作时，能看见针织布料包裹下的手臂肌肉线条。
徐暖视线游离，男人的脸，声线，力量，气质，体贴，温柔……
是药物的作用。
一定是！
徐暖霍地阖上眼皮。
她气息弱，警告：“你离我远一点。”
男人仿若未闻，只是又嘱咐一次：“别掐自己。”
近在咫尺的每个字都是温热的，在不安好心地挠着徐暖脖颈。
她更痒了。
她猛地抬起眼皮，却意外坠入温润的眼眸中。
像湖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