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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独眼龙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这一刻将所有的烦恼都吸入体内,然后缓缓地吐出,重负也随之而去。
当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神中多了一份清澈平和,他释然了。
“运气好罢了。”
赌局结束,赢家已经出现,金没有借此趁机嘲讽独眼龙,也是同样平和地回答道:
“如果你不甘心,可以再来,赢到服气为止。”
“不不不,我心服口服。”
独眼龙站起身,有些害怕地回头望了一眼百里残目,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但看上去并没有。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金,卡兹兰夏·金。”
金又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微笑,以及运筹帷幄的神情:“如果我们不是在赌局里碰面,应该会成为朋友,或者说......雇佣关系?”
“可能吧,这是独属于赢家的通吃。”
独眼龙摇摇头,这次他害得「福寿轩」赔了九千六百万,估计得要打工一辈子来偿还了,不过这样似乎也好。
异国他乡,没有亲戚好友,孤零零地和骰子骰盅烂在一起,腐坏发臭,这就是自己的宿命,从第一次听骰赢到钱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你的名字呢?”
金叫住了独眼龙,从西国的小酒馆开始他就不知道对方称呼,仿佛“独眼龙”已经取代掉他真正的名字了。
“我这般小人物就不劳烦你记住了,因为人们的欢呼声中只会出现赢家的名字,你我亦是如此,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相对而言我是幸运的,因为输掉的仅仅是自由。”
独眼龙没有理会金,他快步向厕所的位置走去,因为那只用于出千的吸血虫还在后背,不快点抠掉就麻烦了。
至此,场上代表「福寿轩」的人只剩下百里残目,他静静看着金,尽管是个瞎子,眼睛还被层层白色绷带给覆盖,但金总感觉有不妙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九千六百万,请问「福寿轩」该如何支付?”
这是自己赢来的,金自然要拿走,也不怕对方不给,因为今天的事迹必然会成为一个传说,金的名字将会响彻各大赌坊。
“放心,老朽代表着「福寿轩」,自然是要讲信用。”
百里残目不急不躁,丝毫没有因为独眼龙输掉赌局而发怒,毕竟他已经有一百五十岁的高龄,心境稳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