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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起了晴雪这个罪魁祸首。
晴雪是严如月派来伺候宁兰的丫鬟,这里头的深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魏铮的心是毋庸置疑地偏向严如月的。
偏偏他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眼瞧着宁兰疼成了这般模样,心里总是不赞成严如月过激的做法。
当然,这事兴许就是晴雪的自作主张,严如月根本不知情。
魏铮也不想再追究下去,只想以发卖了晴雪作为此事的了结。
所以,宁兰受的委屈与苦痛便无处申斥。
魏铮的心里难免会有几分愧怍。
于是,泪意盈盈的宁兰便趁热打铁道:“让爷担心了一场,就是妾身的错。”
话说到此处,魏铮也是被她噎了一噎。
夜风飘入窗牖,拂起那摇摇曳曳的帘帐,宁兰躺在宽阔的架子床上,魏铮则只立在她身旁,这般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一趟一立,两人之间的距离分明不远,可又好似在对视的沉默里划开了天堑般的距离。
他第一次与宁兰相见的时候,便告诉过她,他二人之间只是一场钱货两讫的买卖。
宁兰为他生一个子嗣,他给予她后半辈子的权势富贵。
别的,她想也不要想。
如今瞧来,宁兰处处都做的极好。被晴雪害了也不敢随意攀扯到严如月身上,身子各处都作痛,也谨守着自己的本分,小心翼翼地不敢惹了他的不快。
她这般胆小怯懦,倒显得魏铮格外仗势欺人。
魏铮心中不仅浮起了些愧怍,现今还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两人僵持了一番,谁都没有率先打破着亢长的沉默。
还是屋外的朱嬷嬷隔着窗牖听见了这些沉默,方才端着汤药走进了里屋。
她笑吟吟地招呼着魏铮落座,又服侍宁兰喝下了汤药,趁着魏铮的眸光没往她和宁兰的方向眺望来,朱嬷嬷便压低了嗓音道:“姑娘该想法子让世子爷在梅园留宿才是。”
烛火摇晃间,宁兰悄悄地朝朱嬷嬷点了点头。
瞧着宁兰喝完汤药后,算算时辰也该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魏铮便打算起身离去。
今夜,他没有要在梅园留宿的意思。
他方一抬脚,床榻上宁兰便立时出身道:“魏爷。”
魏泱停了停脚步,回身望着宁兰秀美的脸庞,心中略有些动容。
他便挪开眸光,与朱嬷嬷说:“去我私库里拿五百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