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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如月要戕害她,却不想弄巧成拙,反而帮了她一个大忙。
也许是老天怜惜她前半辈子孤苦无依,既是天不亡她,她愈发要咬牙坚持下去,活出个精彩的模样来。
送走了箫大夫后,朱嬷嬷亲自去给宁兰抓药,又哄着她将安神药喝下。
黄昏之时,朱嬷嬷问起宁兰的意思,只道:“夫人在暗处使坏,姑娘可要将此事说给世子爷听?”
宁兰沉思了一阵,摇了摇头道:“我不说。”
朱嬷嬷疑惑:“为何不说?世子爷与夫人正巧生了嫌隙,您这一张嘴,世子爷必然要勃然大怒。”
宁兰喝下汤药后精神也好转了不少,浅笑倩兮地与朱嬷嬷说:“爷对夫人的恼怒也不会持续太久,在我没有把握能将夫人拉入深渊的时候,我不想贸然出手。”
说到底,严如月身份高贵,又站着礼法宗义里主母的位置,碾死宁兰便如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姑娘可是觉得四肢发寒,下宫腹隐隐作痛,人也没什么力气?”他细致地问道。
宁兰素白的脸蛋上没有多少血色,人虽靠坐在临窗大炕的石青色迎枕下,姿态还算端庄娴雅。
其实她脑袋已昏昏沉沉得到了轻弩之末的时候。
听得箫大夫的询问,她只能无力地点了点头,一旁的朱嬷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随着箫大夫眉头里的沟壑越来越深,朱嬷嬷的心也是如坠寒窟。
这场把脉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若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哪里要这般费时间?
“大夫,我们姑娘究竟是怎么了?”朱嬷嬷担忧地问道。
箫大夫凝神把脉时从不主动搭理人,只见他的面色从冷硬一片到渐渐回温,最后还透出了几分喜色。
“姑娘,这脉象不对。”他倏地出声,将宁兰与朱嬷嬷的注意力尽皆夺去。
箫大夫是个医痴,从医二十多年不曾遇到过如此奇怪的脉象,当即眸中便蹿起了炽热的火苗。
“这是医术上说的难症唯以毒攻毒可解。”他语气激动地说道。
这话没头没尾,朱嬷嬷听不明白,立时追问道:“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箫大夫整理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绪,缓缓开口道:“这位姑娘本就因幼时的体寒之症而落下了些病根,这寒症最是难解,不想有人给夫人灌下了另一味与原先那寒症相冲的寒药,两相一抵消,姑娘从前的寒症尽是消退了大半。”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