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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道:“你是哪里学来的规矩,大半夜地回娘家,就这般没大没小地质问你父亲母亲?”
往日里严如月最尊敬自己的父亲,等闲不敢忤逆自己父亲的话语。
可今日她却是自内而外地生出了些勇气。
刹那间,严如月便忽略了严松话语里的指责,只道:“父亲,您为何要对女儿的夫婿下此毒手?”
话音甫落,周氏还来不及调和的时候,严松便拍桌而起。
盛怒之下的他指着严如月的鼻子骂道:“你是疯癫了不成,难道听不懂我的话语?我说了这事另有隐情,你不要多管。”
周氏见严松发了怒,立刻便要上前调和一番。
“国公爷有话好好说,月姐儿大半夜地赶回咱们府上,一定是在魏国公府里受了委屈。”
知女莫若母,周氏的一番话轻而易举地就在严如月心池里掀起了狂风巨浪。
严如月立时红了眼眶,注视着眼前的周氏道:“母亲,你们怎么能这么对魏铮。”
她深爱着魏铮,只是想一想远在江南的他饱受着七情散的荼毒,她便觉得心痛如绞。
说着说着,严如月便从杏眸里挤下来两行清泪,那泪水斑驳模糊了她的视线。
眼瞧着严如月情难自抑,一时伤心难忍,周氏便上前拥住了她。
“爹爹和娘亲也是为了你好,不是无缘无故去针对魏铮的。”
周氏放缓了自己的语调,轻声细语地与严如月说:“你爹爹是为了你好,才会只给魏铮下七情散,那七情散对人的身体没有什么损害,只是会让她忘记宁兰那个贱人而已。”
这话一出,严如月也不再那般动情落泪。
她怔然地望向了周氏,再瞧了瞧严松,只道:“这是什么意思?”
周氏只好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道:“那七情散只会让人忘却自己心爱的女人,且越是爱的真挚,就越是容易忘却。”
严松与周氏的做法全然是为了严如月考虑,严如月并非蠢人,怎么会听不明白?
爹娘的一片拳拳爱女之心被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了严如月眼前。
这一刻的她心里不再愤怒,不再失望与震惊,还是弥漫着深深的愧疚。
她愧疚着自己对父母的误会,也愧疚着自己在魏铮心里排不上名号的窘境。
严如月的泪意愈发汹涌,她扑进了周氏的怀抱里,流着泪说:“都是女儿不好,让爹爹和娘亲担心了。”
她到底是被严松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