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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萨顿区比弗大道的栗树街,莫德里安至少曾去其家造访过一次。C.弗雷温现在过着极其孤独的生活。
您真诚的,A.帕特里奥158
是用电动打字机打的。普通的白色A4纸,没有水印。信上写有日期、标点符号使用过多、拼写准确无误,信纸叠得非常工整。没有寄信人的地址。从来都不会有的。
那天晚上我没什么别的事可做,在夏洛克·福尔摩斯酒吧喝过两杯威士忌就晃悠到总部,签名登记进了档案室的调阅室,调出了文件。第二天早晨十点的接待时间,我坐到了伯尔的等候室里,先是把自己名字的拼写告诉了伯尔那位圆滑的私人秘书,此君好像从来没听说过我是谁。莫斯科站的布罗克排在我前面。喊到他的名字之前,我们俩热火朝天地谈论着板球,硬是没提到布罗克曾在苏联处为我工作过的事,况且他最后经手的就是巴雷的案子。几分钟之后,彼得·吉勒姆抱着一大堆文件晃了进来,看样子是宿醉未醒。他最近当上了伯尔秘书处的处长。
“在你前头插个队不介意吧,老伙计?十万火急地传我来见他。看样子那家伙是希望我连睡觉时也加班干活。你碰到什么问题啦?”
“麻风病。”我说。
情报部里的大人物会在一夜之间变得籍籍无名,这速度除了莫斯科之外恐怕没有哪儿能比得上。巴雷·布莱尔的叛变引发了一系列动荡,即便是伯尔的前任克莱夫那么精明的人物,也没能在五楼滑溜溜的甲板上站稳脚跟。据最新消息,克莱夫正在赶赴圭亚那担任当地站长的途中,在那个地方任职倒是很有益健康。经过历次风波仍旧岿然不动的,似乎只有我们那位畏畏缩缩的法律顾问哈里·帕尔弗里。就在我走进伯尔光可鉴人的办公套间时,帕尔弗里从另一扇门里鬼鬼祟祟地溜了出来——不过他的动作还是不够快,只好冲着我投来一个狂乱的笑容。近来他蓄起了小胡子,想让自己的模样显得更正派些。
“内德!太好了!哪天咱们一定得一起吃顿午餐。”他气喘吁吁地低声嘟哝了一句,接着就消失到水线以下去了。
恰如他时髦的办公室,伯尔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现代人物。他是从哪里调来的,对我来说是个谜,不过那时我毕竟已不再是圈内人物。有人告诉我他原来是做广告的,另一个人说他来自伦敦市政府,还有人说他来自法律学院。讯问组收发室的一个聪明人跟我说,伯尔根本就没什么来历:他生下来就是现在这副模样,浑身散发着须后水和权力的气息,身着两件套的蓝色商务西服,脚蹬一双别致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