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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裹着浴巾，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用毛巾擦头发。
透过镜子，傅斯年打量了一眼自己，脸色一沉，不太好。
他是不是老了？
他往前倾身，靠近镜子又细细看自己，他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但就是觉得不满意。
发型太土了？
睫毛是不是得剪一剪？
身材好像还需要练一下。
傅斯年对着镜子各种角度挑了一圈毛病，最后给自己整自卑了。
从浴室出来时，本来敞开的浴袍被他用腰带严严实实的扎住，头发吹干打理好，才去见贺菁。
房间里铺着厚绒的地毯，踩在上面没有声音，傅斯年出来时，贺菁正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手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大概是感觉到傅斯年的视线，贺菁顺手将某样东西掖在了枕头下。
傅斯年眸光一沉，看到了贺菁的小动作。
贺菁若无其事的转身，看到傅斯年时，一愣：“你要出去？”
傅斯年在床边坐下，沉着脸道：“没有。”
没有？贺菁视线看向他的头发，不出去你把头发吹的跟让狗舔了似的？
察觉到贺菁的视线盯着自己的头发，傅斯年身体紧绷起来，眸光透着纠结。
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不好看吗？
当初上大学，贺菁向他告别时，他就是这个发型。
傅斯年觉得贺菁选择那天跟他告白，一定是那天的自己让她眼前一亮。
可看她现在的表情，好像并没有被惊艳到。
他哪知道，贺菁根本就不记得告白那天他穿什么，什么发型，她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想说就说了。
没有缘由，没有时机，没有筹谋，就那么灵光一现，就打直球了。
就在傅斯年心情复杂的如同挠乱了的毛线球时，贺菁冷不防的向他伸手：“别动，有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