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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被儿女看出来,扫大家的兴。
桌子上的菜没怎么动,傅母双手捂着脸,哽咽的声音嗡嗡的从掌心传来:“天杀的狗东西,把我们一家害成这个样儿……”
傅母有偏见,也有那么丁点良知,当初恨贺菁恨的有多理直气壮,现在真相大白就有多心虚。
可她也为自己抱屈,她也是被那个幕后人和安晴联合蒙蔽了,当时在她的认知里,贺菁就是害死她老公的仇人。
这么多年过去,她都不敢抬头看高楼,总觉得一抬头自己的老公就要重新掉下来一次,然后摔在地上摔得面目全非,头骨凹陷,鲜血四溅。
谁能共情她的滔天恨意?
可她恨错了人,报复错了人,成为了另一个施暴者!
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怨谁。
傅斯年起身抚了抚母亲的后背。
傅母嗡嗡的声音从手掌后传出,带着释怀和妥协:“你想跟贺菁结婚就结吧,妈不拦着你了,以后你们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我都不管了……”
说完又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傅湘琳赶紧上前哄,断断续续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傅母吃药睡了,傅斯年和傅湘琳才从母亲房间出来。
傅湘琳神情恹恹的:“医生说咱妈有得抑郁症的倾向,要是能换个环境或者养个小东西陪着她就好了。”
成年人的世界都很忙,没有太多的精力陪伴家人。
傅家又人丁单薄,没什么交好的亲戚。
傅斯年道:“先找个老年大学吧。”
老年大学多兴趣班,又有同龄人作伴,总比一个人在家想那些解不开的疙瘩要好。
半山别墅。
傅斯年将车停好,抬头看到二楼主卧只亮着昏黄的氛围灯。
贺菁应该睡了。
傅斯年走进客厅,打开暖风机将身上的寒气吹散,等身上暖热了,才摸上二楼。
房间地上铺着厚绒地毯,踩在上面也听不到脚步声。
傅斯年看到被子里隆起纤细的一道,贺菁黑色的长发铺在枕头上,侧身躺着,呼吸匀称。
人的反应有时候没有动物敏锐,就像此刻,福宝在床尾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软乎乎的肉垫跳下床,迈着猫步过来用身体来回的在傅斯年裤腿上蹭。
傅斯年原本就不喜欢小动物,这种小东西会掉毛,把白色细细的绒毛都沾在他的裤腿上。
傅斯年蹲下,握着福宝的两条前腿,把它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