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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顾如晦一时笑不出来了。
他眼看着江玥芩温和地替段景珩吹了眼睛，又眼看着段景珩笑吟吟站直了身子，同她嬉笑：“没事了，还是玉玉厉害。”
江玥芩瞪他一眼：“你莫不是在戏弄我？”
“我哪敢呀？你这般聪慧。”段景珩眨巴着眼睛，满脸无辜。
这样的表情换作是其他人做了，定然是要让人觉得不适的，可段景珩长得好看，说着这样的话做着这样的动作，倒像是在跟她调情。
江玥芩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忙别开了眼神，懒得与他多费口舌，正准备离开。
却听身后顾如晦忽地低呼一声：“江姑娘！”
她回头看去，只见顾如晦闭着眼睛拧着眉头：“我眼睛似乎也进了飞虫，你可否……”
“你家世子眼里进了飞虫，赶紧看看吧。”江玥芩语气冷淡当即向一旁顾家的小厮说道。
小厮上前来忙对着顾如晦眼睛一通查看吹气。
等顾如晦睁开眼时，江玥芩人早已走远了。
而他的眼中通红一片，是真的进了异物。
段景珩似笑非笑看着他：“世子，不好意思，让你白费心思了，玉玉只会替我看眼睛。”
顾如晦神色微沉。
随即，他讽笑：“要真比起来，我至少是她喜欢过的人，她将我当男人看待才会这样待我，可我见玥芩对你，似乎并无男女之情，更像是将你当弟弟看待。”
话音落地，段景珩神色微沉，便也就收敛了笑意。
顿了许久。
段景珩也并不反驳，只勾唇轻笑：“是吗？那便等着看好了。”
他没有再跟顾如晦多言，动身追上江玥芩。
两人背影一同走远。
不知为何，顾如晦心底竟生出前所未有的不安来。
……
三日后。
江玥芩如段景珩所愿，将盛春楼停业借他一日。
谁料到了傍晚之际。
管事就匆匆赶了过来——
“小姐不好了！盛春楼出事了！”
一听这话，江玥芩匆匆赶去。
只见盛春楼中一片狼藉，站在最中央的人，竟是顾如晦！
剩下几人，江玥芩认识，是段景珩府中的管事。
而唯独段景珩不见踪影。
周遭静寂无声。
顾如晦先开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