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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仓队长室毕竟是工作的地方,生活区域狭小简陋,徐容川几乎是被那段触手一样的构造钉在了墙上,像一块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三明治,背后烤着滚烫的明火,前方带着冷冽寒气,他是夹在其中毫无抵抗力的培根,冰与火相交,痛苦和饥渴混杂。 掌控着火候的人已经彻底化成某种野兽,把火力调整到最大,刀叉缓慢又不容抗拒地将柔软的面包贯穿到底,确保三明治的每一块地方都被奶白色的沙拉酱注满,像划分地盘的雄狮那样,细心又霸道地抹掉所有污染气息,让三明治从里到外只散发出特质酱汁的味道。 徐容川头痛欲裂,脑子里面似乎有虫子在搅动,徐旦的动作越大,虫子蠕动越厉害。他已经分不清痛和快乐,指甲抠进瓷砖缝里,硬生生地抠断一截,伤口的血流进浴缸,很快又被徐旦握住手腕,将手指和血送进嘴里。 哪怕是面对断手之痛也面不改色的徐容川,此时也扛不住了,沙哑着声音示弱哀求道:“痛……”徐旦在这个时候显得尤其冷漠且心硬,动作狠到像是要将他扎个对穿,唯独声音仍然温柔,带着残忍的欺骗性:“快了,我听到了它们死亡的声音,还有最后两个。哥哥,再忍一忍。” 徐容川恨不得马上昏迷过去,在不知第多少次融化滴落的瞬间,徐旦从他的眼角处拉出一条长长的白色虫子。 虫子前半已经发育出了瞳孔和绒毛,后半还是一连串密密麻麻的卵,被扯出体内后仍然带着活性,在徐旦手中无声地尖叫,疯狂挣扎,试图回到母体里面。徐旦眼中有墨色一闪而过,将虫一掌捏爆,手心探出吸盘,尖锐的牙齿把残留物吞噬殆尽。 再低头去看时,怀里的人已经失去意识,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肩头。 徐旦怜惜地捧起哥哥的脸,从额头开始到嘴唇,落下一连串细细密密的温柔亲吻。他没有试图唤醒透支到极点的人,水下的动作仍不停止,低声道:“对不起,我必须反复检查确认,不能遗漏哪怕一个虫卵。否则,我一定会疯掉……” 他抵住这世间最美好最柔软的极乐所在,在里面又一次留下霸道的恐怖气息。 徐容川在昏迷之中皱起眉头,又被徐旦吻平。浴缸里的水凉了,徐旦用浴袍将人裹起来,放回二仓队长室那张靠墙的狭窄单人床上。 单薄的木板承担着两个成年人的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徐容川中途醒来一次,他身前是墙,身后是熟悉的身体,而他夹在中间无法动弹,也什么都看不到,所有的感官都只剩下那把插进三明治里的刀叉,是用肉做成的利器…… 吱呀声一直响到天亮,又响到正午,徐旦亲吻徐容川汗湿的脸颊,双手双脚连带触手一起,把床内侧的人团团围住,像是守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