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囤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傲轩小说网www.axxsw.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冰天雪地之下, 两人一站一坐在洁白之中,远远看去,倒是显出些许闲云野鹤间的自得其乐, 只是靠近些,才渐觉这两人气氛比这腊月飞雪还要冰冷。
“后悔?”陆焉生轻笑一声,看向南桑, 眼底晕黑仿若地府阴沉:“人只有站在高处, 摔落才会至粉身碎骨,我悔只悔前世里太愚钝, 叫盛欢掀起那一番风浪又死的太痛快......”
南桑闻声面色微变:“陆焉生,你魔怔了。”
陆焉生闻声侧眸道:“你知我不易, 也知我从来身不由己, 也未见你对我可怜多少, 怎许多年未见,反倒多了些许慈悲心肠?”他好笑道:“南桑, 这可不像你。”
南桑闻声不禁有些气虚, 想起自己对陆焉生以往的所予所要, 此刻颇有种搬起石头咂自己脚的错觉。
说着他看向了禅房, 见素问缓缓归来,眨了眨眼眸道:“你可知道我当年曾想随她而去?”
南桑蹙眉不知他为何要说起这些:“略有耳闻。”
陆焉生将手附于身后睥睨着他道:“你知道的。”
“可还记得, 我当初在你府门前跪了多少日?”陆焉生垂头思忖, 眼里有些模糊:“四个月?还是五个月?”
“六个月。”
陆焉生嘴角掀起冷然笑意:“从她出殡大雪纷飞跪到夏日初荷盛开,却只等到你一句话。”
南桑垂下眼,手握了握, 竟头回觉得在人的眼下无所遁从。
“你说, 我生来卑贱, 不配见你。”
南桑闻声倒不觉有错, 开口道:“以你当时所见,确然如此。”
陆焉生闻声倒也并未生气,只是又道:“为不配二字,我几经沙场殊死之下,已血肉之躯博一官衔,只堪堪到见你门槛。”
“你又言,我生来福薄,没有转世造化,若想换来见她机会,凭我这身血脏之躯,永无可能,我正绝望之际,你说仍有一法,便是已战功赫赫累些阴德。”
想起那些年月,他犹如杀人木偶一般,身上伤疤未好过,重重铠甲血迹未干过。
南桑嗓子有些干道:“这不是你之前一直所想吗?你得偿所愿官至大司马,怎么到头来反倒是我的错了?”
陆焉生看了一眼他道:“起先只护下大厦疆土,我也心甘情愿,毕竟百姓福泽于我,与她都是阴德,可直到再无城池可护,大厦疆土无人敢侵之后,我去寻你,你却与我说阴德仍旧不够。”
“你言,只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