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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先坐了下来,然后为难地看向江疏意:“小姐,这……”
原主知道陆锦渊有头疾的毛病,为了防止他突然发病,每日都会命人在小膳房为他温着一碗药。
可江疏意穿来之后,嫌小膳房里药味重,亲自下令停了药。
素月直言不讳道:“这两日小姐没吩咐,小膳房不曾为姑爷备药,姑爷疼的厉害的话,还是找个大夫来府上看看吧。”
“其实倒也不用那么麻烦,”江疏意撩起珠帘,缓缓走上前,“我会些针灸术,大人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施针缓解一二。”
“不必了!”陆锦渊今日才知,平日里随传随到的头疼药,竟然一直是她的手笔。
他不愿承她的情!
男人扶着头起身,踉跄着走出萃月轩,平日里清风朗月般的男子,今日却显得略微狼狈。
江疏意撇嘴,走进里屋,躺进了绵软的被褥:“他竟厌恶我至此!”
果然不被爱的那个,即便付出再多,于旁人而言,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
书房。
大夫施针后,留下药方便走了。
方氏得知府上请了大夫,不放心地过来探望,又阴差阳错地从下人口中听说了儿子儿媳吵架的事。
方氏这下也顾不上儿子的头疾:“你又在怪她什么?她待你这般好,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陆锦渊拿着书,眼皮抬也没抬一下:“她既得了母亲最爱的釉瓶,儿子自是要去多多提点于她,免得她得意忘形。”
“你在抽什么风?那釉瓶原就是母亲为娘家人失礼之言,宽慰于她的,又干你何事?”方氏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