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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动不动,两颗明信片一般的心在那个深不可测的老人黏韧的目光下一同惊惶地跳动着,他就在离门两步远的地方一根接一根地吃着香蕉,将皮往肩膀后的院子里甩,他的目光从开始看我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离开过,直到把整串香蕉全部吃完,直到死鹿身旁的香蕉杆变得光秃秃,他才向赤脚印第安人打了个手势,而后命令蓬修·达萨,和我带砍刀的朋友出去一趟吧,他有些事情要和你解决,我几乎要吓晕过去,但仍留有足够的神志,仍然清楚,能解救我的唯一办法就是任他在饭桌上对我随心所欲,甚至在他身上的氨气味儿让我窒息之后,在他一把扯下我的内裤并用手指胡乱摸索之时,我还帮他在衬裙的蕾丝花边之间找到位置,我不知所措地想着,圣体啊,这真是太羞耻了,真是太晦气了,因为那天早上我忙着收拾小鹿,都没有清洗一下自己,就这样,他在数月的烦闷之后得偿所愿,却做得仓促而糟糕,仿佛比他本人苍老抑或年轻太多,他深陷在恍惚中,我甚至都不太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尽其所能完的事,他还忍不住呜咽起来,流下了孤独的大个子孤儿如发烫尿液一般的泪水,他哭着,好像受尽了苦难,使我不仅怜悯他,也怜悯起世上所有的男人,于是我开始用指腹抚摩他的脑袋,安慰他说,不至于这样,将军,人生很长,而就在此时,带砍刀的人把蓬修·达萨带到了香蕉园里,将他切成了纤薄的肉片,它们被野猪衔去了各处,再没可能复原,可怜的人啊,但没有别的办法,他说,因为他会成为终生的死敌。这些是他权力的影像记忆,它们远道而来,加深了他的苦楚:他的浓厚权力中究竟被掺了多少水,导致他竟已完全没有能力去驱散那日食造成的巫术伤害了,在砍刀天使的关节因尿酸过高而形成结晶后,他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在罗德里戈·德阿吉拉尔将军一人手上,面对后者在多米诺骨牌桌上冰冷的控制,他不由得因一丝躁郁而战栗起来,他自问,把这么多的信任和权威独独授予一个人难道不是招致他不幸的根源吗,难道不是我终生的兄弟剃掉了他内陆地区领袖的野性毛发从而把他变成一头阉牛和一个宫殿里的傀儡吗,他让他无力发出哪怕一道未被事先执行的指令,还想出了让别的面孔代替他抛头露面的伎俩,而在从前的好日子里,一个赤脚印第安人就足够了,他会挥舞砍刀在人群中开路,大喊着浑蛋们让开,管事的人来啦,但他无法区分那鱼龙混杂的欢呼队伍中,谁是真正的爱国者而谁又是投机者,因为当时我们还不知道,最居心叵测的就是那些最起劲地喊硬汉万岁的人,他妈的,将军万岁,但现在他却够不着他的军权,无力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