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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雁廷用公事公办的口吻：“是的。”
“别送了吧。”方明欢好声好气地商量。
薄雁廷打了把方向盘，超过前面的车，才问：“为什么？”
太招摇了。
昨天许沛还跟她说，公司内部贴吧的娱乐版块有人匿名在问，追求方明欢的是不是富二代，那种花束可不便宜。
帖子上还附上了一张一大捧朱丽叶玫瑰的照片。
下面回帖的人还挺多，大多是羡慕的，说人家这么漂亮，被有钱人追求不是很正常。
只有一张小熊头像的阴阳怪气地回复：“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钱色交易，有啥好羡慕的。”
方明欢觉得没什么，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倒是许沛气急败坏地让管理删了帖，扬言要找出发帖人开除。
这事自然不能跟薄雁廷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明欢不好解释，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被人看见了不好。”
薄雁廷没有说话，他靠在驾驶座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则轻轻敲打着座椅边缘。
车内空气一时有些凝滞。
往前开了几百米，在路口等红灯的间隙，薄雁廷才看向方明欢，脸上看不出情绪：“方明欢，你是觉得我拿不出手，还是觉得我见不得人？”
方明欢哽了一下，她没想到薄雁廷会这么想。
仔细想想，不肯让薄雁廷开自己的车送到公司楼下，又不肯让他送花来，大概薄雁廷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
方明欢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太有说服力的找补道：“不是不让送……我的意思是，没有人会每天送花的。买花的钱比我每天的工资都高了……”
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
薄雁廷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勉强接受这个说辞，又发问：“别人一般多久送一次？”
方明欢信口开河：“半年吧。”
薄雁廷淡淡扫了她一眼，道：“你再编。”
方明欢去觑薄雁廷，看他也不是真的不高兴的样子，于是讨价还价：“一个季度吧。”
薄雁廷冷着一张脸。
方明欢咬咬牙：“一个月。”
红灯变绿，薄雁廷见好就收：“好。”
方明欢租住的房子离公司并不远，只是早上有点堵车，到公司楼下，刚好卡着点。
公司门口全是步履匆匆赶时间踩点来的。
方明欢从车上下来，快走两步，想起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