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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不太对劲。你从天见回来后,我送你去看大夫。”
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个天见,是距离冲绳不远的小岛,我不敢想象这就是她说的地方。但事实上,妈妈接着又告诉我,一力亭茶屋的女主人当天早晨接到岩村电器公司的电话,说是下周末去天见度假。我和豆叶,南瓜,还有一个妈妈记不得名字的艺伎,都在邀请之列。我们下周五下午动身。
“但是妈妈……这不可能啊,”我说,“到天见去度周末?光坐船就要一整天。”
“不是这么回事。岩村电器已经安排你们坐飞机去。”
我一下子把延的顾虑抛到脑后,像被人用别针刺了似的迅速坐直了身子,“妈妈!”我说,“我不能坐飞机。”
“你坐上去,它就起飞了,你什么办法都没有!”她回答说。想来她以为自己的小玩笑很好笑,吹气式地大笑起来。
我以为在汽油这么稀缺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开飞机的,所以我也不必担心。但到了第二天,我和一力亭茶屋女主人谈话时得知,冲绳岛上好像有几个美国军官,每月有几个周末坐飞机来大阪。通常飞机是空飞回去,然后过几天再来接他们。岩村电器就安排我们搭乘这趟回程飞机。我们能去天见,完全是因为有空飞机坐,否则我们大概只能去一处温泉胜地,也不必担心生命危险。女主人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谢天谢地,是你而不是我要去坐那个会飞的玩意。”
周五早晨,我们搭火车去大阪。除了别宫先生一直帮我们把行李送到机场外,我们这一队人马还包括豆叶、南瓜、我,还有一个名叫静枝的老艺伎。静枝是从先斗町而不是祇园来的,戴着一副平平无奇的眼镜,一头银发,显得比实际年龄更老。更难看的是,她的下巴中间有道大裂缝,就像一对乳房似的。静枝看我们的神情仿佛一株雪松看着下面的野草。大多数时候,她只是望着车窗外面,不时打开她那橙红相间的手提包的搭扣,拿出一块点心,朝我们瞥一眼,似乎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来让她烦心。
我们从大阪火车站坐小巴士去机场,这巴士只比轿车略大,燃煤驱动,肮脏不堪。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下车来到一架银白色的飞机旁,它的机翼上挂着一对硕大的螺旋桨。看到支撑机尾的那个小轮子,我心里惴惴不安。我们走进机舱,通道剧烈往下倾斜,我觉得飞机肯定是断裂了。
男人们已经在飞机上了,正在尾座上谈生意。除了会长和延,大臣也在,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我后来才知道是三菱银行的分行行长。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