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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东西？”林小月站在椅子上，感觉脸上凉凉的，一摸，竟然摸到了一丝殷红的血迹。
此时的余杭码头，李氏一家人蹑手蹑脚地钻出运货大船的货舱，鬼鬼祟祟地往甲板上走。
大船停靠在码头上，只要顺着甲板旁边的绳梯下去，他们就能顺利下船。
张小武心里害怕，抢在第一个下了船，憨憨的张玉官刚要跟着下去，就听李氏在后面小声喊道：“玉官，等等！”
张玉官不知道李氏叫他干什么，停下来问道：“奶，我要下船，你叫我做什么？”
李氏紧张地看了一眼左右，贼眉鼠眼地拉住张大武和张玉官道：“货舱里不是有那么多米面吗？咱们不拿白不拿。你俩力气大，现在进去，一人扛一袋大米出来，听见了吗？”
张玉官憨直，张嘴就道：“奶，你叫我们去偷东西啊？”
李氏瞪他一眼，小声骂道：“什么叫偷？你一顿就要吃五个馒头，我要是不想办法，你们都喝西北风去啊？”
张玉官想了想，觉得李氏说的也有道理，便听话地跟着张大武往货舱里走。
李氏则带着其余人，顺着绳梯往下出溜。
周翠兰见其他人都走了，就丈夫和儿子还要返回货舱拿东西，心里又怕又担心，只好缩着身子守在甲板上。
李氏几人顺利下了船，纷纷钻进了码头边的杂草丛里，紧张地盯着张大武父子。
一会儿功夫，张大武先扛着一袋大米出来，又过了一会儿，张玉官也出来了。
周翠兰见他们出来，提着的心放下大半，正要顺着绳梯下船，就听大船那头传来一声爆喝：“是谁在那里？”
这突兀的声音响在寂静的黑夜，吓得船上的三人身子猛地一抖。
张玉官更是吓得把肩上的粮食口袋一扔，一下子朝绳梯的方向跑去。
见张玉官要下来，周翠兰赶紧往下爬，好给张玉官让位置。
可周翠兰的脚刚踏上码头，就见有人举着灯笼从船那头跑了出来。
“大武，快，快下来！”周翠兰急得都快哭了，可张大武一心要把粮食扛下船，硬是举着粮食口袋，慌不择路地在甲板上乱窜。
“大武，玉官，快点啊！”虽然张大武还没下绳梯，可张玉官已经顺着绳梯爬下来一半，周翠兰伸手要去扶儿子，上面却突然扫来一根竹竿，来不及防备的张玉官“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玉官，玉官！”见儿子落水，周翠兰大叫一声，也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