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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说出完整的话，又被傅斯年咬在脖颈，重复着问了一遍：“你爱我吗？”
“我爱你。”贺菁回应着，但因沾染了太多颤音，更像是求饶。
傅斯年又问：“我是谁？”
“你是傅斯年，我爱傅斯年！”
贺菁哭着喊出来，傅斯年才肯慢下来。
一直到结束，贺菁都拽着傅斯年的衣领，哭没停过。
傅斯年让贺菁趴在他胸口，大手在她背后安抚，哄道：“给我生个孩子怎么样？”
贺菁错愕抬眸，眼角红痕未干，怀疑自己听错了：“让我生？”
傅斯年嗤的一笑，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不然呢？”
说实话，贺菁搞不懂傅斯年在想什么。
他玩过家家的游戏是否太投入了？
见贺菁傻了似的，傅斯年又托着她的下巴，用手指蹭她的脸颊，戏谑道：“不想给我生？”
“没……没有。”贺菁不自然的垂下眸，躲开傅斯年的视线，又顺从道：“你喜欢，我就生。”
傅斯年果然宠溺的揉了揉贺菁的头发。
可贺菁丝毫没有感受到被宠爱，反而觉得屈辱。
她和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只是供傅斯年把玩的。
可傅斯年，我才不会给你生孩子。
没有任何一个孩子会希望自己的父母是生死磋磨的宿敌。
没有任何一个孩子，会接受自己的母亲是被囚禁的笼中鸟。
可贺菁当然不会向傅斯年说实话，她头发汗湿，依偎在傅斯年怀里，打听道：“那安晴怎么办？”
傅斯年探身拿了根烟，点上：“我妈喜欢她。”
贺菁坐在他腿上，迷茫的看着他。
傅斯年吐出一口烟圈，戏谑道：“你只管给我生孩子，不管我娶谁我都会留着你。”
他倒是想齐人之福，让她做小。
贺菁笑的勉强，没接话。
隔着淡薄烟雾，傅斯年睨着贺菁，脸上是混不吝的笑。
他知道贺菁长着一副高贵的骨头，一只凤凰怎么会愿意困在笼子里讨人欢心呢？
她此刻的收起爪牙，温顺黏人无非是无人可靠，保命之举。
等救赎她的孟飞鸿向她伸出手，她能不跟着跑？
贺菁，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爱我，到底是情难自控还是逼不得已。
嗞的一声，傅斯年将烟蒂重重摁灭在烟灰缸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