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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疼痛。当我们八九岁大时,有一次他在河边被碎玻璃割伤了脚。当时我正独自一人坐在门阶上,给防风草剥皮,剧痛突然传来。我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却什么都没发现,没有血迹,没有伤口,毫无来由的剧痛让我哭出声来,失手将蔬菜掉在地上。那一刻我还以为自己一定是被蜘蛛或者火蚁咬了,但当我哭着检查自己完好无损的脚,我忽然意识到,一定是扎克。很快他一瘸一拐地回到家,在泥地上留下红色的脚印。他的脚从脚背到脚后跟都被割开了,伤口如此之深,必须缝上。我瘸了好几天,而他瘸了好几个礼拜。
此刻,派珀削下一条椅子腿当夹板,佐伊在准备绷带,而知道扎克会感受到我的疼痛,那种感觉很欣慰。是因为我想让他受折磨,还是因为他会分享我的痛苦,进而理解它?可能两者都有。
佐伊将脚撑在桌子上,用力把我的胳膊拉直,我疼得忍不住哭出声来。派珀紧紧抱着我不让我动弹,我将头埋进他脖子里,不敢看佐伊正在做的事情。她开始动手后,派珀把我搂得更紧了,我几乎要挣断自己的胳膊。只听到一声骨头摩擦的声音。
然后就结束了。疼痛仍在持续,但骨头总算接好了。我全身瘫软在派珀胸前,感觉到自己的汗水浸湿了我俩的皮肤。
佐伊忙着把木头夹板牢牢绑到我手臂上。
“你需要保持手臂静止不动,如果可能的话要抬起来。”派珀说道,“佐伊小时候扭断了手腕,莎莉帮她固定好后,她不肯好好休息,结果伤得更严重了。”
“固定好以后,它还会继续疼很久吗?”
我问的是佐伊,但他们同时答道:“是的。”
“完工了。”佐伊说着将绷带牢牢绑住。
派珀把我放倒,我又躺了下来。他把一个毯子折了几折放在我胳膊下,将它垫高。他小心翼翼地移动我,就像有人用双手捧着一只蝴蝶。我记起当我们似乎败局已定时,他用飞刀指着我的姿势,对此我什么都没对他说。但我们都知道,那把指着我的匕首当中的温柔,并不比此刻的照料扶持要少。
“你应该休息了。”他说。
“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
“基本上你已经看到了全部,”佐伊说道,“主事人和他的手下在片刻之间就攻破了东门,在城里欧米茄人困惑了一阵,不过他们很快就搞明白了。跟我们作战的议会士兵明显寡不敌众。”
“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拒绝投降,”派珀说道,“大多数都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