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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忍甲靠着椅背，闭着的眼睛睫毛微颤，听着悠扬轻柔的钢琴曲，眉头舒展开来，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今晚就是演出的时间，也会在今天约唐晓晓下次见面的地点。
他需要在死亡和活下去选择一个，也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努力寻求的答案。
忽然，一阵馨香闯入他的鼻间，是程北宁的味道。
微微睁眼，阳光照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是女主角的味道。
“这是风行的合同。”她的语气依旧淡漠清冷，仿佛跟任何人都没有交集。
“程北宁……”陆忍甲心乱如麻。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之间又算什么呢？】
【你这样对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了什么呢？】
舒缓的琴声敲打耳膜，又在房间盘旋不散，看着她身上的光芒，眼前变得有些恍惚。
有那么一刻，两人相互依偎在沙发里，仿佛世界都没有了声音，只有她细微的呼吸声，撩人心绪。
也有那么一刻，两人一起坐在餐桌前，她主动夸赞了他的厨艺。
她在浴室里洗浴，非要怪他没有拿浴巾，他就只能站在门外静静等着，水声扰人心境。
有那么一刻，她吃完早餐会询问今天的衣服好不好看，更是会明明羞涩，却要佯装镇定的展示给他看。
夜晚时分，她会枕着他的手臂，呼吸的气息会喷在他的脖颈，明明安静的深夜，却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
琴音悠扬，仿佛置身旋转往上的阶梯，抬头看去，一眼看不到头。
“程北宁，帮你做完这件事情，我想离开。”陆忍甲站起身，接过文件，很认真的说道。
程北宁眸色晦暗，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嘴唇微动，好似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你要说什么？为什么不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阳光将两人包裹，静静的，有细微的粉尘在周边萦绕，光岁光碎。
程北宁依旧没说话，只是目光不再冷淡，而是用从未有过的缱绻看着他，像是说了许多话一般，让安静的气氛没有一丝尴尬，只有恬静安乐的时光。
陆忍甲抬起手，撩起她耳畔的发丝，微微一笑。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你也会变得失望对吗？程北宁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指缝里溜走，又仿佛胸口空出一大窟窿，冰冷的空气正往里面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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