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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从贺今尧掌心下释放出来，他的衬衣出现在视野中，整洁笔挺的白色，被酒吧刻意调得昏黄暧昧的灯光涂上一层鎏金的质感。
她一抬头，正对上贺今尧垂下来的眼。
那双眸子幽邃如不见底的深潭，察觉到距离太近，她想往后退半步。
贺今尧手臂勾住她腰，不由分说把她带回去。
突如其来的肢体触碰令亦凝浑身僵硬，呼吸都错了一拍，接着就听他说：“怎么，想过去加入他们？”
“我才没有。”亦凝哪里都感觉不自然，脑子被酒精泡得晕乎乎的，默默把那只结实的手臂从腰间推掉。
贺今尧把手揣进裤袋，照旧那副散漫样子。
她没有再乱动，盯着他衬衣胸口的位置，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羽毛似的正在她的脸上慢慢游走。
每走过一寸地方，都会留下痕迹。
贺今尧低沉的声线慢慢悠悠落下来：“宋亦凝，你耳朵红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亦凝顿时感觉耳朵像被人点了火，火势旺盛地向上蔓延，她的脸也不能幸免。
这怪不了她吧，哪个正常人被迫看到这种脏东西能面不改色？
哦，他能。
“我喝多了。”她强装镇定。
“是吗。”贺今尧抬手在她眼前比了个耶，“这是几？”
“……”亦凝睁眼胡说，“三。”
贺今尧忽然笑起来，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一定是因为离得太近，亦凝感觉那阵震动微妙地传了过来。
洗手间的通道太逼仄，被那对胶着在一起的男女堵住了一大半，剩下的狭窄空间挤一挤倒是能过去。但她实在不想靠近他们，还要对他们说一声：“借过。”
要没有贺今尧，她兴许能面不改色。有他在，反而给她造成了更深的尴尬。
贺今尧脸皮厚，看他闲适的样子，似乎很乐在其中。
亦凝在这尴尬的处境里局天促地撑了片刻，决定还是回洗手间待着好了。
但回去的路，被贺今尧挡住了。
“你能让一下吗？”她小声开口，“我要过去。”
贺今尧鸦黑的睫毛半垂，不声不响看了她一会，才侧身，让开路。
她重新进去洗手间，贺今尧掀眸扫向那对急色到不分场合的男女，漫不经心的眼神里，带着冰冷的厌恶。
“这么爱表演，怎么不上外面舞台去演。”
能在公众场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