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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难求。
每天都有死亡，却难以有新生。
管安乐不像刘美凤那样活噪，而像管得金静默冷淡。
她话不多，全程都在，但全程没说过一句话，仪式结束，深深看了颜意一眼便自顾自离开了。
赤橙在傍晚变成淡黄，终于在第二天早上恢复平静。
这场沙尘暴终于过去了。
陈安桥将老丁头烧了，征求白城意见后和宿元景一起将他的骨灰埋在菜地里的一棵果树下。
瓜果蔬菜基本都被祸害了，颜意和白城一起过去看了几眼，黄沙覆盖之下，菜叶子被打压蔫吧，有沤烂之势。
青瓜豆角之类的更是连同竹架子一起倒落，就连已经长到拳头大的西瓜都已经萎缩。
唯一幸免的就是刚刚抽芽的果树，即使新芽被打掉，树还是活的。
新种子种下，大家热火朝天清理着家里的泥沙——他们早已习惯这破游戏给他们制造突如其来的麻烦和灾难。
白城自家都是年轻劳动力，拉了几个到颜意家帮忙清扫。
沙子都堆放在院子的角落，偶尔有零星几只银壳虫从里面艰难爬出来透透气。
六零贼兮兮地贴近颜意耳朵小声说：“我在富贵帮的时候他们也有大沙堆，他们用来上厕所。”
“嗯?”颜意一下子来了兴趣：“也不是不行。”
现在全靠桶+垃圾袋解决人的三急，沙子是不是能够像猫砂一样减少气味?
猫砂需要铲屎，如果垃圾袋+沙，是不是就只需要扔就行?
颜意没好意思跟其他人说，但好意思跟六零讨论，六零十分兴奋地将这个提议昭告天下：“颜姐姐说可以用这个沙放进垃圾袋里上厕所！这样短期内不扔也没什么味了！”
颜意生无可恋，想打六零，还想把脑袋埋进沙堆里当鸵鸟。
白城不经思考就赞同：“我觉得可以啊。”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他还激动地拍了两下手：“好主意啊！还能把屎馋虫放进去，沙子能短暂掩盖味道和声音！简直完美，可以一试。”
来人正是陈安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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