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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我不给,她为什么哭,我没错呀。
翁氏一听莲莲要带孩子走,立刻慌了,担心他娘俩在外面吃苦,急的攥起手往桌上锤了二下,恶狠狠的瞪向傅云晚,“晚晚,那不过是个镯子,是什么值钱的劳什子么,眼见着孩子哭,你也不取了镯子给环儿,你怎么这么不识大体?”
傅云晚退一步说,“这镯子我给不了。我给孩子折个花玩吧。”
尤莲莲倏地立起,“你也是做舅妈的人,就拿个纸花打发孩子,真当我们是讨饭的花子。旁人家舅妈可都是真金白银的给孩子花销的。”
傅云晚冷静道:“昨儿才叫阿郎拿了二百两给你了。那不是真金白银么。这些年,出了四五千两了,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尤莲莲倏地掩面低泣,“弟弟给我的钱银,倒成了你给的了。果然芸郎叫你给管住了,贴补他的外甥,你也不甘愿,你只怕是有私心吧,存着你的体己不知贴谁去。”
傅云晚无力再多言,亦没有再提起那四五千银两都是自己的嫁妆钱,周芸贤知晓,她认为尤莲莲也知晓,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欺负她娘家没人罢了,若是娘家安好,借周芸贤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
周芸贤见尤莲莲哭的难过,孩子也哭的惹人心疼,便倏地攥起傅云晚细腻的手腕,把傅云晚瘦弱的身子拉至身近,命令道:“这么不懂事呢,把镯子取下来给环儿,别逼我动手!伤了你,难受的可是你。我不想你这种没爹没娘的情况下给你难堪。”
傅云晚明白他是说要打她的意思,又记起他那时做药童在傅府廊底夜读,她挑灯走过,他倏地立起羞涩的大男孩似的说小姐当心路滑,忙接了灯笼帮她挑了送她穿过花园,又伫立在花园看着她闺房窗子久久不离开。
手腕被他攥的生疼,骨头似乎要断了,男人变了一副嘴脸,好陌生。
傅云晚的眼底却一丝退缩都没有,也没有任何一丝泪意,或许是这几日将眼泪哭干了吧,她缓缓说,“这镯子是我待斩狱中的母亲给我的,兴许他日就是遗物了。阿郎,这镯子便非给不可么。”
说着,傅云晚凄然一笑,“不给行不行啊。”
周芸贤因着她凄然的笑意,心底狠狠一抽,曾经将她娶过府邸那种成就感似还是昨日,那时满城都知他是傅府的贵婿,又记起娘子熬夜给他缝衣服的事了。
“你别再这遗物不遗物,我没觉得对不起你,你过去对我种种好,不过是破鞋被人玩剩下,身子脏了嫁给我,自己觉得有愧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