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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开了集体灶)。没几天的功夫,当他下班归来时,那石棉瓦搭成的小棚里就菜香饭熟热气腾腾了。她的熟练自如、因陋就简、因地制宜,根本不象才娶的新妇,倒仿佛是探亲归来的女人。<o:p></o:p>
春天来了。柳叶儿、羊蹄子草、布谷鸟、红嘴雀儿,冬眠后的一切有生命之物又出现了。大自然呈现出一派生机。文景便邀了意气相投的职工家属们到附近的坡梁上去捋榆树钱、挖野菜。把春天的绿意带到铁路职工的宿舍里、餐桌上。伴随着春天的脚步,文景总是有新的创意。发现了一块长满蒲公英、灯笼草的荒地,她便确认这块地土质好,建议大家来开垦。不料响应者竟寥若晨星。这里家属们的兴趣大都在织毛衣、进市中心购买时髦衣服上面。再就是串门子、笑话去煤矿“粜黄米”(暗指卖淫)的女人。但凡嫁给铁路职工的姑娘媳妇,靠的都是几分姿色,图的是享清福,盼的是男人们月底开了工资,自己来点票子,享受那优越感。对于捋榆钱儿、挖野菜这唾手可得的收益,她们还愿意体验体验。在大太阳下抛头露面来刨荒地,晒黑了脸、震粗了手、让男人不待见,谁来负责呢?<o:p></o:p>
文景则不然。她的开荒既是习惯的作用,也是精神的需要,或者说是情感的需要。离开父母一年多她都没有乡,正是因为不愿意看到那冤家对头、不愿重登那伤心之地。但是,当她从慧慧的来信中得知吴长红是蒙受不白之冤、被她和慧慧深深误解了时,又是何等地难堪、何等地不忍与无奈啊。谁能想到在她人生抉择的关键时刻,吴长红一家中了蜂毒去了县城医院呢?尤其长红口眼歪斜、几近毁容。在医院那无聊赖的日日夜夜里,他一直在呼唤她的名字。既想见到她,又害怕被她看到。好强的他怎能将丑八怪的形象展现在丽人的面前呢?在那时,长红已经知道他被他二哥耍了,他也知道文景不能承受这打击,可是他却只能辗转在病床,束手无策,忧心如焚。<o:p></o:p>
“他听到我嫁人的消息又会怎样呢?”慧慧在信中没有说。“他现在恢复到什么程度呢?”慧慧在信中也没有说。陆文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故乡的亲人。身不由己的处境和遥远的距离仿佛化解了她和长红间的恋情,而打熬成浓浓的亲情。文景觉得她对长红的惦念如同对父母和文德的牵挂,那是心灵连着心灵的眷念,已熔化在血液中了。当那喷着白汽的客车长鸣着驶出车站的时候,当送行者向远行的亲人频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