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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少语,又一向尊重杜无灵的意愿,这也算正常。而在方鸿云这些日的厚待下,翠儿身体也好转的飞快,恢复的七七八八,更是早早就坐不住,期盼着走出这个一片死寂的竹林,重新去感受一下人间繁华,他们也干脆出来走一走。
“能从这竹林阵法里头走出去的人,唯有佩戴笙歌楼琉璃坠和知道正确破阵步法的人。”方鸿云说着,从袖中摸出两粒小小的琉璃坠,分别递给杜无灵和杜扶苏二人。
那琉璃坠看起来和方鸿云自己佩戴的琉璃佩差不多成色,在浅色的琉璃之中有一丝青色的光芒在轻轻流转,一眼看去就知道定然不是凡品。
杜扶苏小心接过,将其中一枚递给杜无灵,二人系在手腕之上。
简单的几步之间,身边的风景不知不觉间有了变化,好像无穷无尽的雾气和竹林有了尽头,在视线所及的地方猛地稀疏了起来,隐隐约约能看得见外面小院子的景色了。
方鸿云将他们送到竹林的边缘,自己停下了脚步:“二位,我且到此,就不多送了。夜市虽然好玩,却毕竟不在笙歌楼管辖范围之内,我叫了几个人去护卫,却终究是不能完全的,还记得早些回来。”
“方楼主不同我们一起来?”杜无灵有些意外地问到。
方鸿云静静站在竹林之中,摇头笑道:“我在笙歌楼呆了这么些年,外面有什么好玩的早就一清二楚,我跟着去,你们什么都让我包办了,岂不是很无聊。况且楼里事务又多,保不齐什么时候要我出面或者决定些什么事情,我就不出去了。”
“当真不来?”杜扶苏问道。
“不去了,你们随便玩儿。”方鸿云拒绝道,然后立于竹林边缘处,无言地看着他们逐渐走出去。
等到再也看不见杜无灵和杜扶苏的背影,他极缓慢的伸出手,在空中停了停,还是往前伸去,在破开白雾触碰到外面阳光的那一刹那,从指尖猛然凝出一层冰棱顺着手背蔓延到手臂,在和浓雾相接的地方才堪堪停止。
“嗯……”方鸿云轻吸一口气,试图收拢手指,却已经完全失去了感觉。
他面无表情地后退几步,随着身体后移,手再次被拉入白雾的范围,那冰棱和雾气接壤,发出一种像是猛烈灼烧的嘶嘶声,那冰棱变得有些透明,隐约可以看见在皮肤下面隐隐浮现出一个蝴蝶的印记,那印记竟然如同活物,在身体中慢慢游走,从手臂向着身体的方向慢慢移动。
冰棱被白雾的侵蚀下彻底消失,那方鸿云的手臂恢复了正常,那蝴蝶印记也完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