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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说话的颤音出卖了自己的慌乱。
“那您想…要我怎样道歉，我都可以接受。”
姜敬西玩着钢笔，闭眼睡觉，没说话。
梁蕴看着男人精壮的小臂，卷起两层袖管，黑色钢笔在他指尖轻轻敲在桌面。
梁蕴尽量做到大方率然：“要不要我请姜先生去钓鱼，正好知道一间新开的避暑山庄，人流少。”
她知道他喜欢去垂钓，不要鱼，戴着墨镜在太阳下直视太阳，纯消遣。
这是他最爱做的事情。
“钓鱼？”姜敬西轻飘飘地挑唇一笑，“跟你么？”
跟你么…
音线缓慢又温柔。
都差点让人误听成他好心情答应了，梁蕴抿了下唇瓣，温声道：“要看姜先生赏不赏脸。”
梁蕴从未，从未对任何男人低声下气过，再如何宠爱自家弟弟，都不会这么温柔说话，都不会在任何人面前低头。
她有她的骄傲，有她世家小姐的清高，秉着绝不在男人面前做小伏低。
可那个人是姜敬西，她的傲骨被压得如堤坝决口坍塌失防。
就这样吧，无所谓了，那是四九城姜家，这男人的能力与家世绝对无可挑剔。
可看姜敬西，闭着眼睛没睁开过，好似昨夜在哪儿风流没睡够般。
“没什么坏事，我都可以安排。”梁蕴补充。
“梁蕴。”
算是第一次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字，他有时候说话的腔调本就温柔，梁蕴陡然一愣。
姜敬西嘲弄了声：“中信的咖啡喝上瘾了？”
“挺…”梁蕴捉杯子的手一抖，下意识地，话还没说完，惶惶抬头，男人正起身，笑得混不吝：“少动姜家的心思，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梁蕴笑容敛住。
黑色的装甲门从外面打开，姜敬西从容迈步，没回头，“穿那么漂亮做什么，冷气不冷么。”
留下半暧昧半寡淡的关心话。
梁蕴‘噌’地一下站起身，看他离开的背影，心口隐隐作乱，热的，麻的，跳动不停。
当天，姜敬西驱车回东山墅补眠。
床品每天换一次，早没了那股玉兰花的香味，都是古法熏香熏过的奢净感。
没多想，等再次醒来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没开灯，姜敬西抄起枕头垫在床头，懒懒一靠，拾起打火机点了支烟，微尖火苗蹿起，黑暗的卧室总算有了点光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