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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想法。被放逐的世界。不过我们就是这样。被放逐的定居者。”
“卡费尔德为什么恨英国人?”特纳问,他的心思遥远。
“我承认这是个不解之谜。我们在参赞处千方百计想搞懂。我们谈它,读这方面的数据,彼此辩论。但没有人有答案。”他耸耸肩,“谁今天还相信有动机这回事,更何况是一个政客的行为?我们试过去定义它。说不定英国人曾经给他吃过苦头。童年记忆是最难磨灭的。顺便问问,你结婚了吗?”
“这跟我们谈的事有什么关联?”
“老天,”莱尔欣赏地说,“你好难搞。”
“他的钱哪来的?”
“他是个化学工业家,在埃森郊区经营一家大工厂。有人猜英国人在占领时期让他不好过,拆了他的工厂,毁了他的事业。我不知道这个猜测有多接近事实。我们做了好些研究,但收获甚微,而劳利又禁止我们向外调查。这是很正确的决定——”他微微一耸肩,“天晓得我们玩这种游戏的话,西布克龙会作何感想。报上就只说卡费尔德恨英国人,仿佛这是不需要解释的。或许他们是对的。”
“他有什么样的背景?”
“一如预期。战前毕业,被征召为工程师。在俄国前线担任爆破专家,曾经在斯大林格勒受伤,但还是逃了出来。对和平感到幻灭。经过激烈内心挣扎,缓缓建立起自己的思想纲领。这些感人肺腑的话都是他自己说的。有一些很常见的无聊谣言,说他是纳粹秘密警察头子希姆莱的外甥之类的。没人把这种说法当一回事。这不奇怪,东德老是喜欢造一些政治头面人物的谣。”
“难道这些谣言没有丝毫真实的成分?”
“总是有真实的成分,但又总是不够多。不管怎样,除我们以外没有人当一回事。他说自己是慢慢走向政治的,说自己有过一段沉睡期和一个觉醒期。”
“你跟他碰过面吗?”
“我只读过有关他的报道,听过收音机转播的讲话。但某种意义上,他是活在我们左右的。”
特纳的淡色眼睛已经回到了彼得斯堡。太阳在山丘间斜照,光线直接打在那家灰蒙蒙大饭店的窗户上。其中一座山丘斑驳得像个采石场,有一些灰蓬蓬的白色小机器在山麓下来回移动。
“你不得不佩服他。六个月之内就把整个运动给改了头、换了面。干部、组织、口号完全焕然一新。之前他们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但现在却成了一个有教养的、高学历的团体。他不要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