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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真刁。”寇烟一边吐槽他，一边拿走杯子，重新去盛。
“给，少喝点儿。”
她站在他面前，递给他时，语气不自觉放温柔了。
裴修靠在座椅里，仰头看她，动作慢了一拍。
其实，他也不是想喝粥，就是挺享受她围着他转的感觉。
“快点，自己拿着。”
寇烟用杯子碰了下他的脸。
裴修心里被扌撩了两下，装得面不改色，拿过了杯子，严肃地将吸管放进了嘴里。
寇烟重新在他身边落座，也不跟他扯了，只盯着药水瓶。
瓶子里刚空，裴修就让她按铃叫医生。
“管子里还有水呢。”寇烟道。
“拔了，不想打了。”
“你多大？”寇烟无语，“还不想打了，小孩儿都没你这么不懂事。”
裴修：“……”
他张了张口，想告诉她，他得去洗手间了，三瓶水，两杯粥，他其实没那么能装。
寇烟头都没抬，盯着他的手，说：“别闹，就剩一点了。”
裴修默了。
到底谁闹。
算了。
忍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