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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发麻,豪气冲天!
独无年感觉衰朽的心脏又重新鼓动了起来,炽烈一如少年时。
那是仍有应无用、旷无象、褚无明和岁无多的年代。那时他从未想过未来会是如此灰暗、如此苦涩,充满悔恨无力,茫然四顾,最后只剩下自己。
独无年啊独无年,这名字是何等的讽刺!英杰无年,独留我在,是该悲叹他们死得太早,还是活下来的我竟如此颟顸无能?
知止观内气场绝佳,据说在此闭关,于内功大有助益,这也是他带韩雪色来的原因之一。但按住青年的天灵盖一运劲,才知无光他们说的还算保留了,韩雪色脉中杂气纠结,没给活活郁死,真得感谢毛族强韧的生命力,换作旁人莫说是缒索攀岩,连床都下不了。
如伏、单所言,杂气本质暧昧不明,难以廓清,独无年坐于青年身后,单掌抵背,足与这团杂气对抗了大半个时辰,却不觉削减了多少,只折腾得韩雪色唇面煞白,汗透重衫,独无年一撤掌他便软倒,幸而独无年眼明手快一把攫住,要不撞实了,怕能把半顶脑壳儿留在圆宫的地面作装饰。
独无年生性执拗,就地盘膝调复后,又抓起半死不活的韩雪色继续催谷,与他体内的杂气厮杀起来;过得大半个时辰,韩雪色连粗息都吐之不出,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大长老调匀气息,正欲再战,才发现以毛族的牲口体质,这两轮下来也是出气多进气少,再弄下去,治好之前肯定先把人弄死,傻子都看得出不是条路。
初老的紫膛汉子铁青着脸将他扶起,三度抵掌,却是将功力输入他丹田内,走的是固本培元的路子,韩雪色的脸上这才有了血色。
将人弄回院里,已是入夜之后的事。翌日独无年召二宰二辅来此,众人闻讯大骇:大长老吩咐让韩雪色住进纳兰旧院,召来昔日服侍那孩子的仆妇照拂起居,已令人难以置信;如今亲入伤心之地,这是出了什么事来?
“……就是这么回事。”独无年扼要说了昨日情景,也提到以内力化去杂气窒碍难行。“我想到个法子。对抗杂气旷日废时,只能徐徐图之,我打算将内力度给韩雪色,助他练成内功,让他自己来化消杂气。”
“……长老万万不可!”
“恳请长老三思!”
伏无光等虽是无字辈,却比独无年小了足足一轮,当年上山之时,入门全仗独无年为他们打下的基础;名为师兄弟,实与师徒无异。以飞雨峰之势大,始终只有独无年一人佩挂紫鳞绶,除记取当年“天沧云漠”齐物溟恋栈权位而令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