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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妹妹清钰的婚事,眼看着他们之间的阻碍也没了,那真是恨不得立即将她的婚事解决。
她笑笑,叹口气,怅惘道:“妹妹等了他那么多年,他若不能给妹妹一个好交代,或者说日后负了妹妹,我定然饶他不得。”
相益彰笑笑,揽住她,将她揽到怀里,“你放心,不用你,我就饶他不得,你妹妹就是我妹妹,若有人负了她,我定然叫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嗤”,段新钰嗔他一眼,抿着小嘴,眼睛弯成了月牙。
相益彰抱住她,将脑袋搁在她头顶,亲昵地蹭蹭,呢喃,“我也一样,若有一日,我负了你,负了圆圆,就叫这上天降个雷将我劈死。”
段新钰惊呼一声,忙伸出手捂住了他嘴唇,瞪他,“胡说什么呢?也不怕晦气!”
抱住他,腻歪地摇晃两下,“我相信你不会负我和圆圆。”
相益彰笑笑,段新钰趴在他怀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这件事她昨天就有疑问,只是当时气氛不对,她也就没提出来。
“你说,”她抬起头,“那位大师跟陛下是什么关系?怎么陛下的事情他全部知道?况且,听他说,当年陛下将你送过去的时候,他也陪伴在身边。”
说到这个,相益彰拧眉,半晌,他轻轻摇头,“父皇没提起有关大师的事。”
那边,将陈王打发走,陛下看了会奏折,突然起身,披了披风,走出去,上了皇宫的眺望台。
眺望台是整个皇宫乃至京城最高的建筑,可以一眼看到城门以及城门外那条通往不知名远方的黄土路。
今日,他和太子就在那里将大师送走了。
大师慈眉善目,通透豁达,面上常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温笑,令人一见就心情舒朗,不自觉想亲近倾诉。
但是,又有谁知道,当年他初见到他时,他那冷清冷血的神情与性情。
这么些年,大家其实都变了。
凉风袭来,掠起他身前的金丝缠龙纹丝带,他巍然立正,身形高大偏瘦却不显颓势,依旧如当年一般威风凛凛,令人信服。
抬起下颌,望向遥远天地相接处,许久,怅然一笑。
这么多年,你终于洗清了内心的诸多罪业,重返纯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