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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做梦，姜绝还是清晰意识到了自己那个时候的状态，真的跟一个傀儡娃娃一样，他无法做出自己的判断，没有情绪，只能跟着眼前的人一板一眼学习。
而这个人一直在带着他，不论什么时候，几乎都亲力亲为。
这个人教的很认真，梦里的自己却很笨，没回都需要学好几次，这人又似乎有无尽的耐心，能教自己无数次，偶尔无奈了，只会笑着叹息一句：“真不乖。”
那个时候的姜绝大概是听懂了，抬头用没有什么情绪的语气问：“那你会丢下我吗？”
“不会”得到的回答永远是这一句话，还伴随着温暖的手掌。
那个人指尖是凉的，掌心却很热，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很舒服，每次接触，姜绝总是不自觉往上靠近。
因为太舒服，还很熟悉，让姜绝慢慢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这个人的声音，还是气息，都很像谢庭。
梦里的他告诉他这是谢庭。
作为契人，想要做好传承下去，一辈子必定不会平平淡淡度过。
但放眼望去，古往今来又有谁的人生是平淡的呢。
每个人的生活中都会有不同的酸甜苦楚，这其中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只有自己能知道，每个人承受能力不一样，面对事情的态度也不一样。
而契人经历的生离死别比寻常人多得多。
他们不光要经历自己的，还要看别人的，不论是爱欲、恨意、思念、悔意等等情绪，他们负担的要比别人多得多。
所以他一开始就和姜栩提过，成为契人，需要有勇气。
一旦走上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姜绝这一生活到这个岁数，也不算太平静，索性掀起的波澜也不大，但他总归好久没有睡的真么舒服了。
梦境很真实，有自己心安的人在，他清楚记得姜栩成长了，把那些魂魄送走就没有事了。
人在将死的时候会回顾自己的一生，想起自己难以忘怀的人或者实物，姜绝脑子里格外清醒把周围所有的人过了个遍。
到最后，梦中的自己被那人拉着手一直往前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走了很久，抬头一眼望还是望不到头。
光影飞速消散，逐渐被吞噬的一干二净。在睡梦中被侵蚀，姜绝感受到了窒息感，他动了动眼睛，发现眼皮沉重的很。
他耳边慢慢地出现人声，好像是姜栩的声音。
“醒了醒了！谢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