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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重要,才明白这样优待的珍贵。
他与周言礼,谁也不比谁有优势。
沉不住气的人,先被淘汰。
想到这里,楚寒拿着喷壶继续浇花。溶月喜欢侍弄花草,她说万物有灵,不论是植被还是人,都该欣欣向荣地生活。
如果有一天,她肯走进他们从前的小家,看到这些繁茂的生机,也能博她一笑吧。
秦朗眼看着楚寒从心情愉悦地浇花,到心事重重地浇花,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楚寒冷淡的眼神中,语重心长道,“时章,你长大了。”
都从横刀夺爱改走隐忍克制路线了!
果然情爱教人成长!
他很欣慰。
楚寒的目光从冷淡转为无情,声如冷玉击翠,“我现在心情不好。”
秦朗默默收回手。
“……打扰了。”
……
溶月从潘楼出来,并未回家,而是转去了“浮生半盏”。
陆淮正一脸愁容坐在那儿。
“怎么了?”
陆淮瞥了溶月一眼,继续耷拉着脑袋,声音闷闷道,“父亲病了,我心情不好。”
溶月回忆方才见到辅国公的情景,金冠锦衣,玉面温润,倒也没看出来他身体不适。
“那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想学着做份饮子尽孝。”王慕宜解释道,“我推荐了几个,他又挑剔那些复杂不肯学,就等你来了。”
溶月钻研饮子、浆水配方,翻阅不少古籍,知道很多用料人在病中是不宜用的,于是问道,“辅国公是生了什么病?”
“伤寒,咳疾。”
溶月想了想,陆淮年岁太小,这缓解咳疾的方子,他一个五岁的孩童再如何聪慧也做不来,于是好心建议,“不如铺子里做好给你带回去,如何也算是你的一份孝心。”
陆淮闻言小脸一垮,也不看溶月,低头道,“父亲病了,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体贴他,关心他,奉献爱心,我再不努力,就该有后母了。”
溶月和王慕宜对视一眼,正要说话,此时有侍女进来:
“那位郎君……他又来了。”
王慕宜往窗外望了一眼,果不其然,在对街的巷道,立着一个萧肃清举的身影。她冲溶月挤眼,“寻你的。”
昨日楚寒才为救父亲受了伤,溶月想了想,往外走去。
陆淮此前并未见过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