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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妈妈收养我自然是最后一击,但我不禁想,我自己也并非全无责任。南瓜对我一片好心,我也许应该找个机会回报她。
说也奇怪,直到豆叶提出建议,我才想起要去找南瓜。我们的初次相遇无疑会很尴尬,我琢磨了一个晚上,觉得南瓜也许会高兴被介绍给一个更为高雅的社交圈,而不是一直在大兵的聚会上陪宴。当然,我也有其他打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或许可以重修旧好。
我丝毫不知南瓜的现状,只知道她回了祇园,于是我就去找阿姨,几年前她收到过南瓜的一封信。信中,南瓜恳求艺馆一复业就让她回去,说她找不到其他安身之处。阿姨也许愿意要她回来,可是妈妈却不答应,理由是南瓜是一项糟糕的投资。
“她住在花见町一家可怜的小艺馆里,”阿姨对我说,“但别因为同情她就带她回来看看。妈妈不想见到她。我觉得你去找她是干蠢事。”
“我得承认,”我说,“我总觉得我和南瓜之间的事不公平。”
“你们之间没发生什么。南瓜失败了,你成功了。再说,她近来过得不错。我听说美国人对她兴趣大着呢。她是那种粗野型的,你知道,正对他们的胃口。”
当天下午,我穿过四条大街到祇园的花见町,找到阿姨说的那家可怜的小艺馆。你记得初桃的朋友光琳吧,她的艺馆在最黑暗的战争岁月被烧毁了……唉,那场火还殃及了隔壁邻居,就是南瓜现在住的地方。它一面外墙被整个烧黑了,屋顶上烧掉瓦片的地方用木板补了。我想要是在东京或大阪,它或许已经是街坊里最完整的房子了,可这是在京都的中心地带。
一个年轻的女仆把我带到会客室,那里有种潮湿的尘土气味,接着又给我上了一杯清茶。我等了许久,南瓜终于拉开门进来了。外面的过道光线昏暗,我看不清她,但知道她来了,我就感觉一阵温暖,我从桌边站起来想过去拥抱她。她几步跨进屋里,跪下给我鞠了个很正式的躬,好像我是妈妈似的。我吃了一惊,停下脚步。
“南瓜……只有我一个呀!”我说。
她看都不看我一眼,目光垂在垫子上,像是个等候吩咐的女仆。我惘然若失,回到自己的桌旁。
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战争末期,南瓜的脸仍像小时候一样圆,但带上了几分愁容。这些年来她变了很多。我当然还不知道,她工作的镜片厂关门后,她在大阪当了两年妓女。她的嘴似乎缩小了,也许是因为一直闭紧的缘故,我不知道。她的圆脸没变,但原先鼓鼓的腮帮子却消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