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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双清明微冷的眸子。
他抬头，定定看她一眼：“你来了。”
虽然很生气，看见他现在的模样，戚清棠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酸。
但她并未应声。
身旁狱卒拿着钥匙打开沉沉锁链。
安静的夜里，铁链碰击木门撞出清脆而清晰的声响。
门开后，那狱卒道：“夫人放心，今日应当无人，您跟大人慢慢叙话便是。”
戚清棠道谢后，缓缓走了进去。
顾辞琛起身，刚要拉她，戚清棠便将怀里两个包袱往他身上用力一砸。
他没防备，被砸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将包袱搁在一旁，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腕：“生气了？”
“不敢。”戚清棠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牢牢攥住。
“清棠。”顾辞琛声音清润，莫名有种说服力，“我并非故意瞒你，只是皇帝动作太快，我还未来得及同你说。”
戚清棠掀起眼皮，看他：“你应该在去温泉山庄前就知道这件事了吧？”
所以才特意抽出时间，抛开一切陪她在那里尽兴地玩了几日。
顾辞琛垂眸：“是。”
“那当时你为何不告诉我？”
顾辞琛耐心极了，语气也柔：“我当时不想破坏你的好心情，想着回来后再找机会告诉你——”
戚清棠打断他：“从温泉山庄回京后已经一个多月了，这期间你寻不到机会跟我说这件事吗？”
顾辞琛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清棠，虽说时间充裕，但你确定要跟我浪费在这件事上？”
戚清棠一顿。
顾辞琛从包袱里翻出大氅，铺在薄薄的稻草上，拉她坐在上头。
戚清棠终于没再甩开他的手。
待坐下后，顾辞琛便伸手抱住了她。
戚清棠本想推开他，但察觉到他胸膛微微有些凉意，只是略微挣扎了一下，便老老实实地给他抱在怀里。
他头发也是冷的，碰到她的脸时仿佛一片雪落在脸颊上很快融化。
听着他一声声的心跳，闻着他身上传来的熟悉气息，戚清棠渐渐平静下来。
顾辞琛温声：“清棠，我有许多话想跟你说。”
戚清棠靠在他怀里，察觉到他的唇顺着她的耳垂一点点往下，听见他微哑的声音，“清棠，我爱你。”
戚清棠浑身一颤，缓缓推开他。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