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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溅起，衣服瞬间湿了一片。
戚清棠手掌撑在他胸前，触摸着他略微滚烫的肌肤，心跳一声声传到手上，似是越来越快。
她别过脸：“你洗好了就出来吧，大冬天的……”
她乌发散着瀑布般垂在腰间，一双眼睛沉沉黑色，脸颊却微红，像抹了胭脂。
顾辞琛抬手捏住她下巴尖，低头吻了上去。
晶莹的水珠从他脸上滚到了她的脸上。
肌肤相亲，戚清棠很快便被浓重的潮湿感裹挟，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亲的很认真，又很轻柔。
明明什么都没穿，很容易一点就着的暧昧场景。
戚清棠却有一种他只想吻她的纯粹感。
这纯粹感下一瞬被隐约的叫骂声打破。
骂声隔着很远，但也隐约听得出来是顾衍的声音，因为太过撕心裂肺。
“顾辞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毁掉我吗？”
“你嫉妒我，你嫉妒我跟清棠曾经订过亲——”
“你夺走了我的妻子，清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你早就觊觎她！”
“毁我状元，夺妻之恨，顾辞琛我跟你不共戴天！”
“等着吧，太子会叫你好看的！你一定不得好死！”
“……”
顾辞琛眼神很静。
他起身出来，慢条斯理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叫来仇广，慢慢抽出他手中的剑往外走。
天寒地冻的，他头发都还滴着水珠，一出门便成了冰柱。
戚清棠拉住他的手：“三哥，我去教训他就行了，你别冻着。”
顾辞琛缓缓推开她的手，淡声：“我亲自去。”
二人还未出远门，叫骂声便消失了。
宋闻过来禀告说柳氏怕顾衍惹祸，不等顾辞琛出手便强行叫下人灰溜溜地将顾衍架走了。
顾辞琛冷笑一声：“我本不想做得这么绝，他竟敢跟我提夺妻之恨。”
戚清棠默默低头，不敢说话。
顾辞琛叫来仇广，沉声：“给我废了他。”
仇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是。
回到屋内，戚清棠忙将顾辞琛拉到炭盆前，一下下替他擦着头发，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出口：“废了他的意思是……”
是她看的话本子里的那个意思吗？
顾辞琛：“就你想的那个意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