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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去之。永嘉末病
卒,著碑论十二篇。
先是,注《庄子》者数十家,莫能究其旨统。向秀于旧注外而为解义,妙演奇致,大畅玄风,惟《秋水》、《至乐》二篇未竟而秀卒。秀子幼,其义零落,然颇有别本迁流。象为人行薄,以秀义不传于世,遂窃以为己注,乃自注《秋水》、《至乐》二篇,又易《马蹄》一篇,其余众篇或点定文句而巳。其后秀义别本出,故今有向、郭二《庄》,其义一也。
庾纯,字谋甫,博学有才义,为世儒宗。郡补主簿,仍参征南府,累迁黄门侍郎,封关内侯,历中书令、河南尹。初,纯以贾充奸佞,与任恺共举充西镇关中,充由是不平。充尝宴朝士,而纯后至,充谓曰:“君行常居人前,今何以在后?”纯曰:“旦有小市井事不了,是以来后。”世言纯之先尝有伍伯者,充之先有市魁者,充、纯以此相讥焉。充自以位隆望重,意殊不平。及纯行酒,充不时饮。纯曰:“长者为寿,何敢尔乎!”充曰:“父老不归供养,将何言也!”纯因发怒曰:“贾充!天下凶凶,由尔一人。”充曰:“充辅佐二世,荡平巴、蜀,有何罪而天下为之凶凶?”纯曰:“高贵乡公何在?”众坐因罢。充左右欲执纯,中护军羊琇、侍中王济佑之,因得出。充惭怒,上表解职。纯惧,上河南尹、关内侯印绶,上表自劾曰:“司空公贾充请诸卿校并及臣。臣不自量,饮酒过多。醉乱行酒,重酌于公,公不肯饮,言语往来,公遂诃臣父老不归供养,卿为无天地。臣不服罪自引,而更忿怒,厉声名公,临时喧饶,遂至荒越。礼,‘八十月制’,诚以衰老之年,变难无常也。臣不惟生育之恩,求养老父,而怀禄贪荣,乌鸟之不若。充为三公,论道兴化,以教义责臣,是也。而以枉错直,居下犯上,醉酒迷荒,昏乱仪度。臣得以凡才,擢授显任。《易》戒濡首,《论》诲酒困,而臣闻义不服,过言盈庭,黩幔台司,违犯宪度,不可以训。请台免臣官,廷尉结罪,大鸿胪削爵土。敕身不谨,伏须罪诛。”御史中丞孔恂劾纯,请免官。诏曰:“先王崇尊卑之礼,明贵贱之序,著温克之德,记沈酗之祸,所以光宣道化,示人轨仪也。昔广汉陵慢宰相,获犯上之刑;灌夫托醉肆忿,致诛毙之罪。纯以凡才,备位卿尹,不惟谦敬之节,不忌覆车之戒,陵上无礼,悖言自口,宜加显黜,以肃朝伦。”遂免纯官。
又以纯父老不求供养,使据礼典正其臧否。
太傅何曾、太尉荀顗、骠骑将军齐王攸议曰:“凡断正臧否,宜先稽之礼、律。八十者,
一子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