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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送他到楼下开车。
月影婆娑，两人走得慢悠悠的，像是散步。
走到车旁，赵东宸淡淡的开口：“问你个事。”
江千竹走得晃晃悠悠，双脚踩着一字，“什么事？”
“方至鄞是不是经常去宿舍等你？”
“你怎么知道？”
“你的室友关小颖，是我们主任的学生，来清溪之前，她跟我一个组。”
江千竹拧紧眉心，想象着关小颖跟赵东宸说了些什么，随即笑得嘴角弯弯，“赵老师也开始八卦了吗。”
赵东宸眸里晃着浓雾，语气有些低沉：“你——答应方至鄞了吗？”
江千竹摇头，“毕业之前不想这些。”
赵东宸眉头舒展，干脆的赞同：“这个想法很好。”
江千竹有些话也想问出口，想问问那个李宛仪，想问他会不会很快结婚，嘴边回旋了几次，最终没好意思，还是吞了下去。
问这个干嘛，弄得她跟关小颖一样。
赵东宸侧目瞅着她，路灯照射下，淡粉的嘴唇欲言又止，眸子里总是带着纯净清澈的光。
“江千竹。”他喊。
“嗯。”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研究生毕业之前，保持单身。”
“啊。”江千竹差点要笑出来，“这跟你有关吗？”
赵东宸沉默了好久，最后咳嗽了一声，“我是你的老师嘛，总是希望你能在学业上有所成就，不要被其他事情分心。”
当老师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江千竹忍住笑，“你又不是我的导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江千竹憋不住笑出声，“好，我答应你。”
赵东宸依然板着脸，“一言为定。”
自那天以后，赵东宸就毫不客气的往江千竹家里跑了。
三天两头来吃饭，不管江千竹在不在家，他自己拎着礼物就上门来了。
清溪的帮扶，在他的人生之路上都可以算作有特别意义的里程碑。不仅收获了晋升副高的必经流程，也丝毫没耽误他另有目的的打算。
几周后，江千竹偷偷问母亲关于马天里家欠款的事情，俞静跟她说：“她妈妈跟我说没事了，把我们借他们家的钱全部还给我们了，还有你帮她补给学校亏空的公款，都打过来了。”
“他们从哪里弄到那么多钱？”在
